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他的寝殿内,只隐约听见了一句话,一个承诺。
『张梓,我想娶你。』
果然不是人人都能打野战啊!「哈啾!」坐在椅子上,我取过青芽递上的纸巾,将两条鼻涕擤掉。
我有点头昏脑胀的趴在桌上,打野战明明就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自己会重感冒,而对方却好像更清气爽了?我鄙夷的望向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该不会是他把我的精气都吸走了吧?这是什么招数?狼王的大绝招吗?
真皑很想认真听着自己君主报告事项,可真的很难忽视那从旁边投射过来的鄙视眼光,嘴角拼命压抑,忍笑果然非常人所为,他忍得很辛苦,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自己会忍不住,平和的嘴角再次抽蓄两下。
「国宴的部分既然都差不多了,就待明日他们归国,知道大约什么时候会到吗?」雷湛问。
「回陛下,约莫明天中午便会进城。」真皑回答。
「很好,待牙和琛也回来之后,朝内局势本王也可以全数掌握了。」他满意笑道。
「恭喜陛下。」
「这段时间内,辛苦你了,真皑。」雷湛拍拍真皑的肩膀。
「不,能受陛下重用,这是属下的荣幸。」
「找个时间,我们四个兄弟再好好喝一杯吧!」雷湛欣慰一笑。
「属下遵命。」真皑也回以笑容。
「乾脆这样好了。」我忽然跳起。
「小姐。」青芽立即上前相扶。
「国宴结束后,我来煮顿家常菜给你们下酒,如何?」我开心的提议道。
「你现在有孕在身,少蹦蹦跳跳的。」雷湛皱眉,出手相扶。
青芽识相的退开,「小梓小姐的心意,属下很是高兴,但小姐有孕,还是别操劳了。」真皑笑着婉拒。
「没错,你的肚子一天天在大,走路都需要人扶,还想下厨?别瞎忙了。」雷湛不悦的撇嘴,那是他的料理,怎么能让别人吃?尤其对方怀着自己的孩子,却还要下厨给别的男人吃?那怎么行,他不准。
「闭嘴闭嘴。」我任性的嚷嚷,「那天,没有属下、陛下跟小姐,就只有小梓、雷湛、牙和琛跟真皑而已。」
真皑一愣,我拉起他的手,再拉雷湛的手,让他们两手相握,「如果说明天的欢迎会是国宴,我现在说的,是家宴,家──宴──,懂吗?」我故意拉长字尾,想让他们听清楚。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互握,「没错,那天,没有王和臣,就只有兄弟,听见没有?」雷湛微笑。
「属下遵命。」真皑笑。
「太好了,那我要煮什么好呢?龙凤腿?羊小排?还是…哈…哈啾!」我雀跃着。
「就让你别瞎忙了,病没养好,又挺了个大肚子,你就安份躺好是会要你的命?」雷湛不满的唸道。
「你少囉嗦,我会生病分明是你吸走了我的精气,你把精气还我我就会好了。」
他们三人愣了愣,「你哪来的论点?我可没听过狼族还会吸什么精气。」雷湛挑眉。
「那不然你说,平平打野战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我感冒了,你精却那么好?」我质问道。
他们三人又是一呆,「小姐,什么是打野战?」青芽不解的出声问道。
「打野战就是……」
换我一顿,转头看见青芽疑惑的大眼,还有真皑略略困惑的情,小脸马上红遍,又望向雷湛,他本来的不解看见我的羞红,聪明的会意过来,反倒掛上了坏笑,「打野战就是……就是……」我无措的绞尽脑汁。
「嗯?」雷湛出声,笑容更大。
「打野战只是一种游戏,没什么。」
「游戏?小姐你和陛下什么时候有玩游戏,我怎么都没看到?那打野战怎么玩?你也教青芽好不好?以后陛下在忙,青芽也能陪小姐玩。」青芽好心的说道。
我愣住,「哈哈哈──」一旁的雷湛捧腹大笑,真皑则是已大概有底的窃笑。
「笑什么笑,」我瞪了雷湛一眼,「我肚子饿了!」恼羞成怒。
吃饱之后,雷湛协助我入浴,清洗完,两人泡进热水池中,「呼──」我舒服的伸伸懒腰,活动肩颈。
又伸手按了按略微浮肿的双腿,「很痠吗?」他问,大掌接过我的双腿,一下一下的揉按着。
「嗯……」我舒适的低吟一声,自己也握拳敲敲后腰。
「腰也痠吗?」他的大掌往上,划过大腿,腿根,来到腰,力量适中的按摩着。
「对,就是这样……。」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孩子成长速度越发快速,那负担更是快让自己吃不消,现在几乎没有依靠物,自己就无法独立由坐站起,更别说走路,甚至半夜里,常常感觉到被压迫的窒息,所以早已无法一觉到天亮,只是这些,我不敢对雷湛说,好不容易,他才稍微愿意正视这个孩子的存在,我不想有任何差错,让他再次讨厌这个孩子。
「还有哪里会痠?」大掌游上,盈握住那白肉,挑逗的抚摸,「这里吗?」
「嗯…讨厌,雷湛别……」酥麻感从被他搓揉的蓓蒂上传来。
「还是这里?」另一手滑下,一下又一下撩拨腿间的小豆。
「啊……」双手扣上他的肩膀。
这几日的狂爱,也是自己差点吃不消的原因之一,那个晚上,我们在月光下的坦诚,彷彿是某种催化剂般,他的重慾让自己几乎错认,以为这冷战的数月,他也同自己般,疯狂的想念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