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头脑有些昏沉,这几日都是这样,时不时便感觉意识如无脊椎生物,持续的在海面上漂浮着,有时会忍不住想要拿起兰伯特的药剂给自己施打,但一思考这毕竟是祖父的身体,还是按捺下这样的慾望,但只要一点点药剂,便能彷彿亲近了光、上帝,体会了真正的自由,不需要不舒服需要危险还有诗,这样无与伦比的感受想让人不断耽溺下去。
就在此时,突然马车强烈顿了一下,拉开车窗只见前面围着一些人,「救命呀!有人被杀了。」伴随着前方巷子传来的呼叫声,阿道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向前跑去,推开人群只见街灯下凝结着一摊暗褐色的血液,披着长发的女人倒卧地上。
阿道斯上前检查,在街灯下赫然发现女人的面容十分熟悉,「珍妮?」他轻轻喊着,但对方却没有太大的回应,作为西门子身边的秘书,此刻是陪伴在西门子身旁才是呀?为什么会在这里?
柏林标本呢?另一个更致命的念头槌子似的击中脑袋。
检查了一下伤口,致命伤在心脏与肋骨的横膈处,虽然由于刀刃刺偏的关係没有正中心脏,但引发的气胸与失血,已经使珍妮的状态回天乏术,她缓缓动了一下嘴唇道:「快救霓娜。」然后停止了呼吸。
「有看见兇手往什么方向跑呢?」
确认完路人指出的方向,阿道斯迅速跑去,天呀!自己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呢!看来自己终究棋差一着,为什么李.西门子会知晓密道的存在,想必背后一定有一个自己不知道的主使者在操纵一切,只希望一切来得及,只见道路尽头,一名黑斗篷者像是早就预料他会来一样,以一种从容的色凝视着他,灯光遮住了他大半脸庞以及下方面罩,但他却能清楚的看清他挟持的人质。
「霓娜!」他大声喊,霓娜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呜咽,试图挣扎却徒劳无功,她应当是被注射了某种药剂了吧!因此才动弹不得。
他衝上前与对方扭打,然而一出手却彷彿打在空气一样,突然背后一个拉扯随即那人踩中了他的胸口,那人道:「赫胥黎,我真的不想做这样的事情,你不该解散x社团的。」解散,这人是x吗?这个念头一下子窜入他的脑袋,他试图挣扎但此刻脖子上感到一阵细微的刺痛,他以为自己被刀刃砍伤了,但不是,这是针筒,一股似曾相似的液体缓缓浸透至静脉中,但这却是更高浓度纯液,此刻他感觉脑中无数的行星开始自旋,挣扎间他拉开了x的面罩,但来不及辨认这张脸,他便失去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