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了一眼魏岩,发现他虽然在浇花,可脸上却一脸不解,于是问:“魏岩,你可知道我刚刚念的诗是什么意思?”
魏岩放下手中的活,挠着头道:“我只粗粗识得几个字,平舒说的英文,我一句也听不懂...”
“你猜一猜?”见他吃瘪,我反倒来了兴趣。
“有关感情的?平舒,我猜不出来,你可别为难我了。”魏岩不敢猜,直向我摇头。
“好好好,不为难你了,我来翻译给你听。”我笑了笑,又声情并茂地念了一遍中文版:“我绝不承认两颗真心的结合会有任何障碍;爱算不得真爱,若是一看见人家改变便转舵,或者一看见人家转弯便离开。哦,决不!爱是亘古长明的塔灯,它定睛望着风暴却兀不为动;爱又是指引迷舟的一颗恒星,你可量它多高,它所值却无穷。”
读完才发现不对,我居然对着魏岩念情诗,他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去了吧。
“这些都是诗里写的,不是我的意思,你不要多想,那个...”面上一热,我不想越描越黑。
我心叫不好,立马抬眼看魏岩,却见他一脸震惊,眼里还带着些欣喜。
“我知道的。”魏岩敛了敛情绪,又继续手上的工作。
“你知道什么呀知道…这是莎翁的诗,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我指着书的封面说。
魏岩垂眸看向别处,嘴角勾起细小的弧度,又很快收好花洒壶,一脸正经地看着我说:“嗯。”
“哼,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毕竟要考大学的人是我,不是你。”说完,我气呼呼地吃下半个栗子蛋糕,不再看他。
魏岩迟疑了半刻,劝说道:“平舒你慢些,小心噎到。”
我没有听他的话,才吞咽下去,又往嘴里塞了半块蛋糕,大概是没多嚼几下,一个不注意噎住了。
“呃呃…呕”都堵在喉咙口,别提有多难受了。
“平舒,你…快喝些水,别,别着急,实在不行就吐出来!”魏岩没想到自己会一语成谶,又是递水,又是轻锤我背。
一番折腾下来,我总算缓过劲了,指着蛋糕托盘道:“魏岩,你以后别买栗子蛋糕了,我真吃腻了,再也,再也不吃了!”
“是,我的平舒小姐,下次买别的,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好不好?”魏岩为了迁就我,语气都温柔了几分。
我点点头,十分受用,昂着头又看起了书,嘴里时不时又念上几句。
魏岩见我一脸认真,轻声收拾好手边的工具,缓缓走到门边,待我念完一整段才插话道:“平舒,我不打扰你了。”
我朝他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你一定考得上。”这是魏岩离开花房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的没错,我一定能考上的,要给自己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