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知楼深有所感,故意问程玉:“公主为何选此处为书院?而不另起高楼?”
“此地位置适宜,价钱也适宜,稍稍修缮便能使用。”程玉答。
沉知楼点点头,温和道:“另起新楼固然是好事,但公主等不得,我们也等不得”
醉翁之意不在酒,程玉沉默下来,纵使她们说的都有道理,她却还过不了心里的坎,她手底下得用的男人也有,可他们再有能力,也是被她攥在手里,翻不出花。
女皇温和,怒起来也会伏尸百万,公主虽沉稳,到底也是皇家长女,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傲气,许兰姝毕竟在宫中待了多年,给程玉递了个台阶,“可以不将他们请来做先生,听闻有些书院之间常有先生相互访学,有时还会带上几名学子切磋,我们未尝不可照此一试,男子对女子多有轻视,我们提出与之切磋,保不齐会有人上钩,若侥幸胜过他们,提些要求也不过分”
在场的娘子们若有所思,小声议论起来,程玉觉得许兰姝说得十分新鲜,她幼时在珩国,随兄长一同开蒙,到了庆国也与皇子们一同由大儒授课,可惜从未进过书院,越想越觉可行。
谢元清与许兰姝当年赫赫有名,常被与才子们一同提及,诗文佳作也有所比较,但正儿八经的较量是从未有过,各自心底一震,颇有些跃跃欲试。
等大伙儿商议过,竟是无一人反对,都想亲自见识下,男子到底比她们强在哪里。
想法是有了,可寻谁来比呢?
程玉托着下颚,指节敲敲桌角。离来年秋闱尚有时间,若要比就该和最厉害的比,左不过输的惨了接着使劲。
这事儿还得跟母皇过个明路,免得有些人到时候不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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