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满锈斑的老旧火车厢内,一个少女双手环抱着腿,全身缩在座椅上
她看着车窗外的浓雾,微微颤抖地唸着:「怎么还不回来?」
「啪。「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突然,一张男人的脸撞上窗户玻璃,他的脸苍白、皮肤乾裂得像是经过数十年风吹雨打,他的瞳孔呈现蓝色,还隐隐散发光芒。
「不要!」少女害怕地向一旁倾倒,跌坐在走道上。
「砰!」苍白男人厚实的手一击敲碎玻璃,碎片在手臂上划出伤痕。血从伤口中冒出,但流动速度缓慢、浓稠,顏色是接近黑的暗红色。
少女害怕的向后退,在她身后的走道上,却站了另外一个男人,身穿黑色的僧服,腰上绑着白布,一头及胸的白色长发,红色的脸庞。
男人的声音空灵地像是透过另一个空间传来。
「等你……很久很久了……」
「啊──」少女惊恐的尖叫着。
半夜两点鐘,卧房的双人床上躺着一男一女,他们是夏瑜雅跟林楷杰。夏瑜雅睡在右侧,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旁,她闭着双眼正陷入梦乡,平静的情却突然一变,眉头紧皱,双手用力抓着棉被。
「呜。」夏瑜雅情痛苦的呢喃:「不要……」
夏瑜雅的叫喊声越来越大,睡在她在身旁的林楷杰被吵醒,一转身便发现夏瑜雅的异样。
林楷杰掀开棉被:「瑜雅,你身体不舒服?」
夏瑜雅的双手开始在空中胡乱挥动,林楷杰赶紧抓住夏瑜雅的肩膀。
林楷杰摇动夏瑜雅:「瑜雅,醒醒!」
「啊──」夏瑜雅满头大汗的坐起来,衣服全被汗水黏在身体上,张大眼睛低头喘气着。
「呼呼。」
林楷杰赶紧拿起床边的毛巾给夏瑜雅擦汗:「你做恶梦了吗?」
「嗯?」夏瑜雅喘息一会,等到呼吸平稳后,皱起眉头看着林楷杰:「我又作了火车的恶梦……」
林楷杰是台北一间外商公司的业务经理,夏瑜雅则是同一间公司的美日语翻译,两人同居五年时间,林楷杰不久前向夏瑜雅求婚,他们将在三个月后举行结婚典礼。
隔天早上,夏瑜雅坐在餐桌前傻傻盯着盘子上的三明治看,一脸出的模样。
坐在对面的林楷杰说:「还在想昨晚的事?」
夏瑜雅右手肘放在餐桌上,手掌撑着下巴说道:「怪了,自从大学毕业之后,我都没有再作那个火车恶梦,怎么突然又梦到了?」
林楷杰起身微向前倾,右手掌摸着夏瑜雅的头:「可能你最近在忙结婚的事情,太累了,才会又做恶梦吧。」
「或许吧。」夏瑜雅嘟着嘴说道:「可是,常常做同一个梦,这样不是很怪吗?」
「你以前不是说过,这个恶梦只记得是在火车上,其他的内容都想不起来?」林楷杰咬了一口三明治。
「对啊,印象很模糊。」夏瑜雅耸了一下肩。
「搞不好你潜意识里,是对火车有种恐惧吧。」林楷杰摇头笑说:「总之别想那么多了,我们今天可是特地请假去试婚纱呢,我的新娘!」
「是。01bz.cc」夏瑜雅甜甜一笑:「我的新郎大人!」
婚纱店,一间摆满镜子的房间里,穿着白色西装的林楷杰,坐在黑色单人沙发上翘着右脚。夏瑜雅则是穿着一身洁白的露肩新娘婚纱。工作人员站在夏瑜雅身后,为她捧起长长的裙摆。
夏瑜雅张开双手说道:「你觉得这件怎样?」
「该怎么说呢?」林楷杰皱着眉头,装作很困扰的模样:「不管穿哪一件都是这么漂亮,真烦恼!」
夏瑜雅笑着说道:「少来,快给我认真的建议啦!」
林楷杰轻轻一笑:「这一件感觉比前几件要好一些,比较衬托你的气质!」
「是吗?」夏瑜雅对一旁的工作人员说:「那就挑这一件吧!」
「好的!」
夏瑜雅到更衣间换下礼服后,便回到林楷杰身旁:「今天我要回彰化老家整理东西喔,等一下载我去台北火车站。
林楷杰点头说道:「要不要我去帮忙收拾?」
夏瑜雅说道:「不用了啦,今天才礼拜四,你明天不是没请到假?这样来回跑很累!」
「都怪这礼拜的业务太多了,老总只准你连续休假,不肯放我走!」林楷杰十分懊恼。
「没关係啦。」夏瑜雅笑说:「你週末再去彰化帮我载东西回台北就好啦!」
夏瑜雅独自一人从台北搭火车南下彰化。她从小就是在彰化市长大,一直到上大学才到台北生活。夏瑜雅的家是一栋透天厝,她刚走到门口前,夏瑜雅的妈妈张美凤便拉开大门小跑步地衝出来。
「瑜雅,回来啦。」张美凤喜孜孜地说着。
「对啊,爸爸在家吗?」夏瑜雅往家里张望。
张美凤露齿一笑:「你爸从中午就一直在客厅等你呢!」
夏瑜雅走进客厅,她的父亲夏勇背对着门口,坐在长沙发上看电视。
「爸,我回来了!」夏瑜雅笑吟吟地喊着。
「嗯。楷杰没跟你一起回来吗?」夏勇微微转头,看着夏瑜雅说道。
夏瑜雅摇头说:「他明天还要上班,后天才会过来!」
「这样啊。婚纱照有决定什么时候拍吗?最近几个礼拜好像没什么好天气。」夏勇说道。
「今天才去挑婚纱,还没选日子拍啦。」夏瑜雅笑说道。
「嗯,以后嫁人了,个性要收敛一点,不能够在像家里一样任性,以后就是人家妻子了,做什么事情要想清楚,还有……」
张美凤打断夏勇的话:「好啦,你怎么那么囉唆,有甚么话晚餐的时候再说吧。瑜雅搭很久的火车回来,还要整理很多东西。」
张美凤拉着夏瑜雅的手走上楼,她在楼梯间小声的对夏瑜雅说:「你爸他啊,听到你要结婚的那几天都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每天在我耳边问结婚要做什么准备,紧张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