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大的汗水,沿着他的额际滑下,滴在她柔嫩的胸前。他紧紧拥住她的身体,也同时烙下更多倾心而浓烈的热吻,炙烈地佔领她的美好。
他给了她最沸腾的爱,她给了他最珍贵的一切。
攀向云深不知处的高峰,穿越极致视觉和触觉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在急喘中低吼而出。她的灵魂却如揪在手中被狂流强扯的风箏,乍然松开了纠结,随风飘去了一般。
两个人剧骤的喘息,连同杂乱的思绪,在狂澜暴雨过后的深夜渐渐沉淀,终归于静謐。
他揽着她的肩,靠近她的耳畔,轻轻揉着她柔细的发丝,不捨地问:「娜娜,痛吗?」
「废话,当然痛呀!」她委屈地轻轻嗔怨,却扭动着身体,往他更深的臂弯里鑽。
但初经人事或许就是这样吧?她蜷缩着身体,撕裂般的感觉在此刻依旧一阵一阵持续,还有下腹隐隐的闷痛。
若不是他温柔地,热切地轻抚,她好想放声大哭一场,但从头至尾却仍只是忍耐着。
「对不起!」一个深长的吻落在她的额庭。
「不要说对不起。」她嘟嚷着。
「那要说甚么?」
「说……你爱我就好!」
「那还用说吗?」他不禁訕笑出声。
男人总是不明白,简单的三个字对女人这一刻的意义有多大。
说甚么呢?口说无凭,做就对了不是?
「我就是想听嘛!」
对!她就是个撒娇的小女人!不管再怎么傲盛倔强,她都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在情人的怀里,就渴望听到情人说爱。
一身的疲惫虚软,让两人眼皮也沉沉的闭上,远处似乎隐约听得到海浪拍打着海岸的声音。但相信只要拥抱着彼此的爱,所有未来生命中不可知的起落浮沉,应该也可以一起走过吧?
梦里延续着前夜的温暖幸福,让她在早晨曙光从窗户洒落满地的时候,还能微笑着醒来。只是转头一探,另一侧的枕头却是空着的。
姚典娜猛然坐起,视线巡绕了小房间一周,没有看见半个人影,浴室也似乎没有传来任何一点声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恍惚,掀起一丝丝不安。只有身下的疼痛感,和床上的一抹血腥黏腻,不断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事。
他呢?到那儿去了?
连他墙上的衣服、背包都不见了?
在这陌生的街上、陌生的房间,他应该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吧?
她起身穿上昨天的衣服,跼蹐着盥洗完毕,终于听到敲门的声音。
带着一些警觉的防卫,她小心翼翼地回应:「谁?」
「是我!」是他的声音。
心里的一颗大石放下,她急急地奔向前开了门。
「你去哪里了?」姚典娜皱着眉地抱怨。
一串晶亮的银鍊子被杜鑫评高高地举起,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灿笑。
姚典娜轻轻地咬住唇,嘴角绽起甜美而欣慰的笑弧。看到他的外套袖口和牛仔裤的膝盖上,沾着些许白砂的痕跡,不知他这一清早到底是出去寻了多久。
「我以为……你……」
「你以为?你以为我是那种骗了你一夜,然后就这样一走了之的人吗?」他调侃地逗着她说。
「才……不是!」
她抓起他的手努力地呵着气,又把身体贴进他的怀里,企图用她的温度暖慰他一个早晨被海风冷虐的辛劳。失而復得的那一串鍊子,但愿会是幸福爱情永无止尽的延长记号。
只是,假如……假如……有一天幸福真的遗失了,能否像这鍊子一样再寻回来,似乎……太难,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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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心有言:
感谢各位popo读者暨好友的支持,今天是彗心在进入popo的第35天,为周年庆献上这甜美的一页(夜)。过去一直在部落格里写旅游文、小散文和卫教文的彗心,一直到popo才开始写长篇小说,把许多脑袋瓜里的故事和生活中的许多经歷、体会,编写入剧情中。
在《颠覆特洛伊》,彗心企盼能从女人不同的境遇和决定,来分享身为女人的无奈、女人的尊严和女人的骄傲。经痛?性交痛?生產痛?结婚?失婚?怀孕?不孕?流產?堕胎?每个女人这辈子桎梏于这个身体里的苦,只盼有一个男人能好好珍惜、真正懂得。但缘份来去,未来的人生是如此不可知,因此不管此生是否等得到这个人,我们也要好好地爱自己。
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让女人为女人们加油!
我们一起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