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住,四下寂静。
“沉珏。”轻轻的,略带谐谑,属于姜见月的声音。
暮春的风开始有点夏日的暖了,然而就是这夹在风中的一丝暖,将快速掀起未来叁月的骄阳与热浪。
……
在这静默而长久的伫立中,沉珏恍然大悟。
这哪是姜见月在呼唤他,这分明是他想见姜见月的心声。
他想见她。
在她面前丢人又如何,被她戏弄又如何,他不在乎这些,他在乎的只有爱她。
他想亲吻姜见月的甜蜜的唇、柔软的胸脯和那颗圆润可爱的红珠。
想在姜见月那绮丽的床帐下,在她垂眸倾泻的眼光和甜蜜却又漫不经心的话语中获得由她带来的绝顶的高潮。
他和谢殊不一样,他关于高潮的所有体验都来自于她。
一朵清清白白的小花骤然在他心底盛开,沉珏想,他是独属于姜见月的。
独属于,多么甜蜜,也许他不是姜见月的独一份,可姜见月于他便是那独一无二的月亮。
“二公子?”却是有仆从路过,见沉珏站那不动,面上却似笑非笑,吓了一跳,“夫人正差人喊你去用晚膳呢。”
“我这就去。”
男仆揉了揉眼,还是往常那个古板正经的二公子,疑心刚才看错了。
沉珏来到正厅,屋内热热闹闹的,他的母亲和妹妹正在说笑。
侍女仆从们也陪着笑意盈盈,好不热闹。
离沉夫人最近的地方放着一副空碗筷,那是留给沉琢的,即使沉琢死了已经一年了……
他在一边落了座。
侍从给屋内点上了灯笼。
而沉珏坐着,仿佛与光照不见的阑珊角落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