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沉夫人靠在椅子上,身后的侍女帮她按头。
“这是怎么了?”沉瑶着急地走过去。
“没什么,你父亲心情不好,无故拿珏儿撒气呢。”沉夫人握住沉瑶伸过去的手。
姜见月心想大概就是沉珏最近的课业完成得不好,又被打了。
然而这次她还真想错了。
这事和沉琢有关,沉琢素有少年天才的美名,可惜最后是天妒英才,死得太早了。如今京城新的人才是钟家的小公子钟继,钟继出身名门,有才气也有傲气,听到人们以惋惜的口吻提到沉琢,心中很不服气,只可惜沉琢已经死了,没法同他一教高下。这样一想,便也生出了惋惜之情,便写了封信递给了沉湖。
他是惋惜于沉琢的早逝,可落到沉湖眼里,那就是新近的天才前来挑衅。回来一见沉珏,觉得他不争气,便直接扇了他一耳光。
沉珏人前是个木头,打这种人不解气,因为他什么也不说,就默默地挨打。于是沉大人就更怒了,更要打他。沉夫人连忙冲上来拦住。
沉夫人拦着拦着,又一想到大儿子的死,悲从中来,和沉湖一同哭了。一个屋里三个人,全是活在沉琢阴影下的。
沉夫人见姜见月也在,也不愿多说,提到沉琢反而又多惹一个人伤心。
姜见月安慰了几句,便也只能先走了。过了会,沉夫人把沉瑶也打发走,她只想安静地一个人待一会。
就什么也不做,安静地一个人待一会。
她知道,沉湖一回来,她操心的事就更多了,她马上就要忙碌起来了。
所以,在此之前,让她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