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立刻迎了上来。但姜见月早已在进门的一瞬间发现,他们二人隔着老远彼此没有交谈。
没有交谈就代表交谈过了。
摸了摸沉珏刚才湿透但现在已经干了的鬓角,笑道,“快去洗洗吧。”
沉珏也微笑着应下,“好,你也记得让叁郎帮你把头发绞干,仔细别照亮了。”
谢殊听他像是使唤奴才一样吩咐着,心中不满,但到底没有说出口。只是热切地扶了姜见月进去。
虽然气愤,但舍不得因置气害姜见月生病,待她坐下,便立刻动手把她的头发散下来。
又拿了个小板凳坐在她身后,取了一条崭新的干毛巾替她擦头发。
姜见月夸了他几句,但就和她随手拿了本书来看一样漫不经心。
谢殊本该在她面前诉诉苦,撒撒娇,总归要她哄哄他,讨点好处才行。
但是回想刚才沉珏的状态,却还是有些担忧。
“沉珏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很偏激的行为?”他一边手上擦着,一边凑到姜见月的耳边问。
几个字说完,又想把脑袋留在那,挤来挤去,想看看姜见月看的是什么书。
可惜被姜见月挡开了。
“你提他干嘛?”姜见月缓缓把书抵住下颌,两眼望向桌上支着的铜镜,“我还以为你会很讨厌他。”
谢殊把脸贴在姜见月脸侧,也抬起头。铜镜里,两张芙蓉美人面紧紧相偎,仿若并蒂莲生。
“但我喜欢你。”
他们通过铜镜对视。
我讨厌他,但我更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