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困了。
刚离开家没多久的少女,哪怕再怎么不喜欢这里,心里也清楚此刻自己做不了什么。
以前不能决定前路漫漫,只得在福利院眼巴巴地等待着有好心人能够领养自己,现在对不屈反抗也无能为力,只能奢求在这个阴鸷男人的领地得到一点照拂。
两者都是施舍,承了谁的情都一样。
“好,我先去休息了。”乖巧点头的事情,沉年做起来得心应手,反正肌肤之亲已是覆水难收,也不必对贞洁之名过分矫情。
各取所需,仅此而已。
扶宴黏腻的视线一直跟随少女曼妙后背曲线,娉婷袅娜勾得他心不在焉,御誊扔了一瓶水过来才打断,他来清迈还有正事要说。
在烈域翻云覆雨的男人餍足后也并不知情为何物,身体本能的欲望燃烧殆尽,剩下的情愫无非是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逃出生天的占有罢了。
他得到沉年,就如同去哪场上流人士爱玩的聚会,喝到了一壶醇甜柔和的佳酿一般,不算名贵,但胜在余味回甘,持久生津。
“活久见啊,宴少,除了扩大商业版图的野心,还鲜少见到你征服一个女人的蓄意。”
御誊仰着脖颈,把掉出来的项链重新塞回领口,一瓶矿泉水随着咽喉滚动,灌了下去。
“妈的,睡久了就是口渴。”
“你看国内新闻吗?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思在这玩女人?”
扶宴听到他的抱怨连个明显的反应都没有。
“多大点事儿,值得你连夜私人飞机来清迈到处吆喝?你能处理的事情非要我插手?”
“澳门赌场被举报,除了涉黑,还有贩毒,这么大的罪名我压不住。”
御誊说起这事情来就怒火攻心,本来家里的事情就已经够他烦躁的了,现在又出这种幺蛾子,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只能飞清迈向扶宴求援。
“在你眼皮子底下用毒资洗钱,你把事情办得真好啊,说出去都要被别人笑话半年。”
“就这事,你也敢也拿上台面说。”
扶宴漫不经心,稍一停顿,刚才那瓶水又重新以抛物线的弧度扔回了御誊怀里。
“秦纾快要订婚了,你逃到清迈散心,这才是你此行目的。御誊,我压根没有心情玩女人,倒是你,多见识些女人,好过在我这里无病呻吟。”
脚下拾级而上,扶宴没空陪他耍混,温香软玉在怀,感同不了御誊的身受。
表面糙话连篇,其实背地里是个用情至深的男人,刚刚沉年在,扶宴还好心给他留了面子。
“这里你都熟,你自便。”
扶宴在二楼转角处冲御誊挑眉,就见他有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被戳穿心事的男人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趾高气昂,病恹恹的,看着就心烦,倒不如上楼陪沉年睡觉。???分明是他自己想睡觉,睡了沉年,心思深沉的男人惯会装模作样,其实衣冠禽兽,偏称正人君子。
沉年明媚的脸庞一大半都埋在枕头里,她睡觉时喜欢侧身躺着,双手交叉环在胸前,心理学角度来看,这是一种对外界的抗拒以及对自身的保护。
一米六七的身高,却又瘦又娇小,不仔细看的话,单薄得连身形都掩在床上发觉不出。
扶宴看到她睡得安静模样,在楼底下说话不过二十分钟,走过去的脚步小心翼翼,自己都没发现是他下意识敛住呼吸,刻意放缓。
在旁边躺下,现在刚不过早上十点,还可以再睡一会儿,等午饭时间叫醒她。
刚一动,沉年就转身趴在了他的胸前,隔着内衬,喷洒的呼吸使得扶宴乱了心跳节奏,手臂肌肉线条明显硬了几分。
“真要抱着你的时候,你这也不让碰,那也不让摸,睡着了倒是哪里都开始撩拨。”
扶宴覆手抚上沉年的发顶,又把手指插进了发丝里,轻轻抬起她的头,带起下巴,樱红的嘴唇上印下一吻,一吻毕,扶宴浅尝辄止,心满意足地舒展眉目。
阳光升上清迈素贴山的双龙寺,此时正午闪耀着金光,空气清新怡人。
御誊不耐烦的性子终于坐不住了,佣人准备了午餐,站在一旁恭敬鞠躬称呼他为御少爷。
“餐厅已经备好了午饭,一切都是按御少爷往日习惯来的。”
“他们俩?不下来?”
御誊略有些急躁得催促着,他一个人吃饭多无聊,刚刚还没仔细看扶宴身边的那女孩,这会儿不来吃饭,用脚趾头想一想都知道,他们两个人肯定是在房间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佣人饭前五分钟就喊了扶宴下楼用餐,刚才敲门的时候,扶宴还答应说洗个澡待会下去。
御誊猜的没错。
黑白相间的大理石纹理浴室柜台面,沉年晃荡着细嫩光滑的小白腿,挣扎着想躲开扶宴的禁锢,他环臂揽住她裸露在外的腰。
不等她抗拒,带有刚洗完冷水澡凉意的唇瓣袭来,吻上她的。
“唔……唔……扶宴……”
舌尖抵在上颚,沉年推搡着败下阵来,味蕾被强硬舔掠,唾液混合着扶宴的一同从唇角溢出来,一派淫乱刺激,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不要在这里,扶宴,他们叫你吃饭了,我们下去好不好?”
沉年的舌尖被他吸得发麻,才肯放过,话一出口也是忍让迁就着,扶宴想要得到的东西肯定不可能放过。
但没想到她包容撒娇说出来的话能让扶宴听进心里,掐在腰间的手放松了力气,一个突如其来的举高把沉年抱下冰凉的台面,还好心替她整理弄乱的裙摆。
“啊……你……”
刚一落地,沉年惊呼出声,扶宴刚刚竟然在她的左侧臀瓣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现在放过你,欠我的晚上还。”
“我没欠你……”细若蚊吟,沉年知道自己的确欠他,那二十万她收下了,这便是肉偿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