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是这个问题……」深觉自己被误会的晓嵐匆匆打断。
「不然?」
「孤男寡女不得共处一室……」原本中气十足的她在瞥见了对方那般若即若离的笑后,彷彿所有忠肯不过的辩驳都变得冠冕堂皇,她不禁有些心虚,连带着声音到后头也渐渐细小,最后几字根本难以辨闻。
「有差么?」宛如惊弓之鸟的小猫他从不吝惜去疼爱,俊脸悄悄往她挪近了几分,他覆上了她的耳畔,极轻极轻地说道:「你都让我这『孤男』金屋藏娇了……」
散落在她耳际的低语性感且凌乱,字字句句都依稀传递着曖昧的气息,她顿时无话可说。
于是,就这么屈服在金钱压力以及对方的一肚黑水之中。
有苦说不出。
心绪微乱,她看着杂物已被清走大半的卧室,五味杂陈。
今天之后,她就要和一个男子生活在同一个空间。
他不懂,其实她也……
晓嵐忽地一愣,赶忙摇了摇头,似是想要甩去方才浮现的疯狂想法。
「在想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的嗓音微微压低,她惊惶地抬起头,裴培不知何时已站在她的身后,笑脸盈盈。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依旧维持抱膝的姿势,仰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他,他手中还抱着一只木箱,看样子是刚到不久。
「五分鐘前,」他腾出一手,从木箱中捞出了一顶毛帽,然后搁在她头上后逕自越过她,瞻望了主卧室一番,「你把比较大的房间让给我?」
「总不能让你住在小房间吧。」她嘟噥着,从头上拿下了那个针织毛帽,「这是……?」
他的嗓音蓄满了笑,「见面礼。」
「……谢谢你。」不过离用上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就是了。
「帮我整理行李?」他依旧笑着。
「好。」
这套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两房一厅,两人住也足够了。
所幸并非只有主卧室有床垫,这让从今日起搬到小房间的晓嵐万分庆幸,起码不用打地舖了;不过,也并不是所有都如纪晓嵐想像的那般五脏俱全。
……只有主卧室,有厕所和沐浴设备。
……然后裴培,从今天起住进了主卧室。
天要亡我啊啊啊啊啊——!
这是比裴培住进来还要严重上百倍的紧急事态!
可惜此时的紧急事态并没有非常手段可用,除非她想要用尿壶解决。
放心她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