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尽,突地一声娇喝便以惊人的气势打断他,在这突然寂静下来的场上犹显清晰,「我成年了!」
你才未成年,你全家都未成年!她怒气衝天。
「为夫甚感欣慰,」上鉤。裴培愉悦,「原来娘子如此心急,那为夫也不好再推辞。」
……什么?她听到了什么?
「来人。」不顾小傢伙已经一脸呆滞,他头也不回,手径自笔直地指向她,「帮我打包她,我要带走。」
「好嘞!」看戏看很久的覆天伙伴们这下可乐呵了,他们响亮地应了一声,便簇拥着晓嵐就要往场下走,眉宇间尽充斥着搞事的兴奋。
「你要做什么?」她被迫推移,惊恐地回头看他,手一抖,包裹里的药材掉了一地。
她有不好的预感,相信她。
她感觉就跟被陷害进了帮会一样!
「如娘子所愿,」长身玉立,翩翩君子间致清雅,宛若海面上温柔流涌的月光,十分夺目。他意味深长地睨了她一眼,「当然是,带回去。」
带回去,做老婆。
?
她讨厌这个只会吃瓜看戏的世界。
第一天的四强赛就在这样的超展开中落幕了,由起初的怨声载道到晓嵐下线时的举世狂欢,二者分割之间竟是源于他俩的关係曝光,和她莫名其妙地被答应求婚,而身为当事人的她竟然一点表达话语权都没有,就这样在主持人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宣判声中,懵懵懂懂地退出了游戏。
下线后,晓嵐抱着娃娃思考起方才的一片混乱,越想越觉得不对,可无奈脱离战场了已是有苦说不出,她不服气地哼了哼,决定去找在客厅的某男人秋后算帐。
像泼妇准备骂街似的,她气势凌人地跑到对方面前,单手插腰指着他的鼻子,粉嫩的小脸因为激动涨得红润润的:「你你你!」兴许是过于气结,让她连吐出的话语都只是单字,内容贫乏,威胁力一下子就下降许多。
裴培以手支颊,慵懒地瞟了小奶猫一眼,口吻里自有道不出的溺爱:「亲一口才许说话。」
气过了头,她竟然也没多做反抗,急急凑近就在他脸上啃上一口,却被他一把勾住,唇不由分说地就这样压了上来。
「媳妇儿。」回味般地舔过自己唇瓣,他眼中带笑,捧起对方的小脸蛋,抵上对方的额。
「谁是你媳妇儿。」晓嵐后知后觉地发现男人又撩了自己一把,颇为不满,她瘪着嘴,轻哼一声将头撇开,奶声指控:「都、都是你不好!」
他倒也从善如流,揽着纤腰低头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顏明亮,乘尽了他的馀生欢喜:「是,我会负责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