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亲爱的。」宿悠祤轻轻吻了林緹茵一口。
宿悠祤又戴上了手套。他打算到了会场再戴上。
他必须先向萧露芩交代些事情,再去会场。这件事情宿悠祤本来想自己做的,这样比较有趣。但是相较之下,他还是比较想带林緹茵去会场玩。所以他找了替代方案,一个同样很有趣的解决方案。
「或许,不要这么快打主线也不错……」宿悠祤微微笑,心情豁然开朗。「这就是必要剧情吧?这样说来,好久没有打电动了。」
宿悠祤按了按电铃,等对方应门。
不到几秒的时间,便可以听见靠近的脚步声,紧接着的是开门声。
「谁?」萧露芩开啟门扉,睡眼惺忪地看着门外的人。
萧露芩穿着运动型内衣,外头只套件单薄的背心,长至膝盖。从宿悠祤的视角可以看见胸部间若隐若现的空隙,越过胸部可以看见她纤细的腰以及水蓝色的内裤。
「这儿是我的楼层,不是我还有谁?我还以为你已经出门了,你不是很准时吗?」宿悠祤微微笑,将手倚在门框。
「谁知道呢……我今天放假,老实说,他们欠我至少三个月的假期。」萧露芩咕噥道。她是个工作狂,不把所以事情处理到尽善尽美,她是不会罢休的。「你找我什么事?看你穿这样……是要去宴会吧?」
「是啊。」宿悠祤耸耸肩。「毕竟我已经翘掉大半会议了,宿家开的宴席一定要去囉。」
「你是想去玩吧?」萧露芩双手抱胸,浅浅一笑。「不过这样也罢。说说你要我做什么吧?先说好我是不做家事的。」
宿悠祤看着对方浅浅的乳沟,抬眼对上萧露芩的视线。
「难得你穿这么清凉呢。」宿悠祤牛头不对马尾的说道。他挑着眉,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对方。
「……这是睡衣。」萧露芩突然红起了脸,羞赧地遮着胸部。「这不是重点吧?」
「噗哧。」宿悠祤摀住嘴,轻轻笑道。「或许吧,但我喜欢。」
萧露芩别过脸。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宿悠祤深深迷住了,至少她本人这样认为。虽然对方淫辞秽语,虽然对方狂蜂浪蝶……但她却被这样的宿悠祤深深吸引住了。他彷彿有种的魔力,让大家都周旋在身侧,却只有他可以全身而退。
「我要交代你的事不会为难你的,就像你平常的工作一样。」宿悠祤止住笑意,说起正经事。
「你说。」萧露芩狐疑的挑起眉。
「前几天我接到通知,说革命军在偷食物。但等我抵达的时候……他们已经跑了。」宿悠祤耸耸肩,不着痕跡的撒了谎。「但是依照我的判断,他们应该会在这几天再出来一趟,毕竟他们的食物会不够吃。」
「你怎么知道是最近?」萧露芩起眉,质问道。
「喔……直觉囉?」宿悠祤微微笑,轻描淡写的带过。他的记忆犹新,那女人偷走的东西不过那些,再撑也不过两三天。但依照革命军的性子,肯定不敢太快行动。所以他才推估是这几天。
「所以你要我去巡逻吗?这几天?」萧露芩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他的说法,毕竟对方信誓旦旦的模样,想必言之有物。
「不不,不必这么麻烦。」宿悠祤摇摇头。「你只要在我通知的时候到指定地点就好。在这之前,你得召集足够的人马。」
宿悠祤一面盘算着,一面对她说。若是有巡查员在周遭侦查,那些革命军自然会绕道而行。然而,据他之前的观察,革命军往往会走相同的路径回去,毕竟那至少是条确定安全的道路。但这次可不一样了。
「……好,我会随时待命。」萧露芩点点头,表示明白。
「聪明的孩子。」宿悠祤摸摸对方的头,友善的笑了笑。「那我走了。」
「嗯。」萧露芩点点头,表示理解。
「喔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临走前,宿悠祤再次回过头。「你的内裤很性感。」
???
「还记得我吧?嗯。」宿悠祤通着电话,一面开着车。「对。你只要向我报备他们的路径就可以。不容许误差,当然。你说这样算还我人情?嘛……可能还有一件事得拜託你……」
「别跟我囉嗦。你守着的,是你的命。」最后,宿悠祤淡淡的说,随后便掛了电话。
「小茵~」宿悠祤捏了捏林緹茵的脸颊,轻声叫她。整路上,林緹茵都没有像以往一样搂着宿悠祤的臂膀,或是在他身上磨蹭。这点让宿悠祤很不习惯。
林緹茵依旧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有回答。
「小茵?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宿悠祤又问了一遍,转过头看她。
宿悠祤想起林緹茵今天早晨的恶梦、自己的不闻不问,以及自己和萧露芩的对话,他突然不安起来。宿悠祤担心林緹茵会不会不爱自己了,会不会把自己和前些主人相提并论?这让他很惶恐。
林緹茵看着路边的小花小草,突然觉得它们小巧而可爱,却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车子开得太快,她没有办法仔细观察,只得全贯注的看着,希望可以看出些什么。
「林緹茵。」宿悠祤鲜少地叫了她的全名,在宿悠祤就要发脾气之际,林緹茵转过了身。
「悠祤,那些是什么?它们好漂亮。」林緹茵指着外面的花朵,天真无邪的表情让人难以气愤。
这时宿悠祤才冷静下来,看着对方晶莹的目光,他也捨不得生气。宿悠祤这才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这样单纯的林緹茵怎么可能会离开他?她不就是因为爱上了自己才决定接受他吗?
「那是花朵。你喜欢吗?」宿悠祤呼了口气,向林緹茵询问道。
「嗯。」林緹茵看外头的花看得入迷,完全没注意到刚刚宿悠祤在叫她。「为什么放在地上呢?」
「因为它们长在土里面,小茵。」宿悠祤轻轻笑着。他很喜欢林緹茵单纯的模样。
「欸?它们是活着的?」林緹茵眨眨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地面上的植物。「可以……可以和它们说话吗?」
「喔,小茵,我很抱歉。它们不会说话。」宿悠祤浅浅一笑,耐心回答林緹茵的问题。
看似简单的问题却隐含了相当的意义。现在又如古代,回到教育不平等的时代,他们的所见所闻受到很大的限制,有更多人没能如林緹茵这般幸运,有机会看见鲜花。
林緹茵嘟起嘴,羞恼的撇过视线。每每跟宿悠祤聊天时,她就会担心自己说错话。宿悠祤是见过世面的书生,而自己只是从小到大都被囚禁的弱女子,要怎么做才能成为配得上宿悠祤的女人?
这时的林緹茵想起了萧露芩的面孔,以及他们今早的对谈。虽然宿悠祤总是和自己待在一起,但是他和萧露芩待在一起时总是有说有笑,彷彿不需要自己了一般。萧露芩聪明伶俐又有权有势,甚至是宿悠祤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她拿什么跟那样的人比呢?
「小茵,你知道宴会可以跳舞吗?」宿悠祤开口对她说。他期待可以看见林緹茵开心的表情。「我们可以一起跳,今天我不用一直弹琴。」
「悠祤要和……小茵跳舞?」林緹茵回过头,将目光移开花朵。
「对啊。」宿悠祤点点头,看见了他梦寐以求的情,宿悠祤很是满意。
林緹茵勾住宿悠祤的手臂,将脸靠在上面。她露出满脸幸福洋溢的表情,彷彿这世界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林緹茵的思考很简单。她喜欢宿悠祤,希望对方陪着自己,只要当下符合这样的条件,她就会觉得自己很幸福。孤独对她而言是最大的恐惧,自小到大,她从不觉得杀人放火有些什么,而今只要宿悠祤的离开不再是梦,她便没有活下去的动力。
「……小茵很期待!」林緹茵笑得相当开怀,胜过她一生的任何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