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灭的灯,好像这样能增加几分勇气,身下的不再是妹妹,而是妃子,只是妃子。
楚王兄好似回到了少年时,不知节制,任性妄为,第二日难得起的晚了,匆匆忙忙去早朝,眼下还带着几乎一夜未眠的青黑,气势却前所未有的饱满。
昌平醒时,已经散朝了,她要叫人洗漱时才发现王兄正坐在桌前批奏折。
折腾一夜自然不太舒服,昌平撑着起了床收拾了要去梳妆,却被男人摁住,描眉画唇,绾髻插簪,手艺不算退步,尔后一起用膳,一起读书,一起休息,倒如从前一般。
明明主动封的美人,却又作出这些姿态,她也是想不明白王兄想要做什么,正如她当初不明白为什么王兄会对血缘之亲产生不伦之恋。
王兄来的日子很勤,呆的时间也久,她不知宫中其他妃嫔作何感想,她觉得自己恍惚倒像深宫的宠妃,她要真是个寻常进宫的小姐,怕是欢喜都来不及。
她一直都喝着药,她本以为是避子汤之类,也很配合,直到月信不准时,她才觉出荒唐来。她居然怀了自己兄长的骨肉。
知晓消息之后她整日都有些茫然,王兄一反常态,没有再做些从前常做之事,而是终于摆脱原来的兄长形象,表现出帝王的态度,叫她好好养胎,并准她去探看父王。
当晚,昌平就见到了楚王,楚王已是从心所欲的年纪,只是年轻时昏聩纵欲,身体虚弱,已经卧床几年了,整日里昏睡,梦里都在叫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