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兄急的嘴里都起了燎泡,顾不得休息,下了朝就守在床边,昌平病的最重的时候几乎没了气息,守了几天几夜,昌平迷迷糊糊才能听到点动静,她听见王兄哽咽着,说,我也近三十年未曾见过你了,昌平。
王兄从前就对她极好,他们并非一母所生,年纪也差了三岁,王兄也不是她最小的哥哥,可是却是王兄对她最好,如果不是王兄,她应该不能体会寻常人家的兄妹之爱,他曾经予她兄妹之情,而今他又予她夫妻之爱,也想与她共享儿女之乐,她的丧父之情他也能理解,她的亡国之痛他也感同身受,他们本该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才是,何必蹉跎时光呢。她倒是白活了这么多年,想要的就在眼前,她却差点看不清。
昌平意识微弱,手指却慢慢攥紧了床边守着的男人的衣角。
楚王兄一愣,随即大喜,传唤太医过来查看情况。
昌平清醒时已经又是一夜过去,王兄还守在床边,太医在偏室候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