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问她是怎么变成这样,只是一步步帮她解决着问题。
徐颜忽然有些怔愣,她甚至怀疑这个人会不会又是陈鹤安排的,可转念又被她打消,因为陈鹤不会那么麻烦跟她玩甜枣巴掌的游戏。
蒋声声一直关注着徐颜的情绪,见她情绪又低迷起来,连忙又问:“我可以叫你颜颜吗?”
少年悦耳的嗓音叫出亲昵的称呼,但其中没有任何暧昧的意味。
徐颜看向他,没有拒绝,但色有些迟疑。
蒋声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未免唐突,忙摆手道:“没别的意思,只是这么叫顺口些。”
半晌,徐颜开口:“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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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颜离开的时候,腰间还系着声声的外套,而校会已经结束,礼堂剩下的人寥寥无几。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还能在门口撞见陈鹤。
他依旧穿着那身优雅的燕尾服,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一条腿弯曲,嘴里一根香烟往上升腾着白雾,路灯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却因为烟雾模糊,看不清他的色。
他转眸看了眼徐颜,在她腰间的黑色外套上停顿一秒。
随后他捻灭香烟,随手扔进垃圾桶,迈腿走向她,不由分说的揽住她的肩:“跑哪躲着去了?一晚上不知道回来。”
徐颜面上不动声色,却控制不住心跳如雷:“没去哪,一个人待了会。”
“是吗?”陈鹤尾音拉长,听不出喜怒,他低下头深埋进她的发,似乎在闻她身上的味道:“有野男人的味道,衣服哪来的?”
徐颜猛的抬眼与他对视,音量拔高:“你什么意思?我因为你被泼一身酒,不能去找件衣服遮一遮吗?陈鹤,别把我说的跟你们一样毫无底线。”
徐颜声势具厉,陈鹤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没看出破绽,才勾唇一笑。
“对,我们不是好东西,你是行了吧。”他转而亲昵的搂住徐颜的腰:“生什么气啊,真不经逗。”
徐颜继续佯装恼怒,心底松了口气。
陈鹤瞧着不禁失笑,从兜里掏出药和创可贴:“呐,把额头弄下,都快紫了,毕竟是我们偷情的罪脏,别太明显。”
徐颜垂眸看着他递过来的东西,脑中浮现的是少年的模样。
明明做的都是一样的事,陈鹤做出来就是可恶很多,尤其有了对比之后。
“怎么?不需要?还是处理过了?”见徐颜迟迟不动,陈鹤眸色一沉。
徐颜回过,将东西接过去,若无其事道:“没,谢谢。”
“哼,光嘴谢可不行,把你身上这破衣服扔了,不管你从哪捡的,我看着不顺眼。”
“……”
“哑巴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