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消息后,她把聊天记录删除,重新躺回了陈屿的身边。
次日她再醒来时,身边已经空荡荡一片,她伸手摸了摸,男人的体温消散了个七七八八,走了约摸半个小时,床头摆着准备好的三明治和热牛奶。
她淡淡扫过,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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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徐妍收到妹妹的消息后,就立刻开始查绿柳会所,她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绿柳会所的一系列高层名单,其中老板叫张鹏岭,看起来只是个商人,也没有任何官职,甚至诡异的,作为会所的老板,和政界人员的交际少的可怜。
在酒色行业里,不跟官员打关系,还能把会所规模开这么大的,他倒是第一家。
但徐妍,可不信他真的干净。
“张鹏岭,他的背景没什么突出,但他的妻子是秦情。”江林忽然道。
“谁?”徐妍很久没回国了,不太清楚现在这里的官员。
江林继续道:“我也是刚查到的,秦情的哥哥叫秦靖,是厅级官员,厅长级别,大概是这层敏感关系,秦情基本不和张鹏岭在外同行,唯一的一次,是绿柳会所开业的时候,秦情以股东的身份和张鹏岭一起参加剪彩。”
“原来如此。”徐妍眉头微挑:“颜颜说陈屿定期会在这间会所大额消费,会所看似是张鹏岭的,但实际上,也许只是一个媒介,一个供秦靖行污受贿的工具。”
江林点点头:“时间动机都对得上,但他们双方都是极为谨慎的人,这几年来,除了陈屿的那些消费,两个人没有一次在会所同时出现过,秦靖更是从没去过会所。”
“他们不见面,不代表没勾结,毕竟会所可是他女婿开的,有什么事都完全可以靠女婿转达,钱财八成也都是假账,账上是在会所消费的酒水服务,实际上钱都到了秦靖手里。”
“话是这么说,我们需要证据。”江林道:“很快的,陈屿一定会再去绿柳会所,我们的录音已经到了警察手里,只要警察开始查陈家主死亡的事,陈屿就会想办法压下去,而这个最有效的办法,不就是这位厅长吗,而且——”
“颜颜跟我说过,她的一个朋友曾经被陈鹤害死,但是那个少年的死,就跟当年陈家主一样,死的悄无声息,无人问津,案件调查也草草了事,我想八成也是这位厅长在其中动过手脚,才会让这件事那么顺利的销声匿迹。”
徐妍微默,片刻后她道:“也许,不一定非要先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