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屏幕,陈斯绒的呼吸都已变得沉而燥热。
对呀,不一定非要说话。
阻止的时候,只需要重重地给她落下巴掌,她就会知道。
想要她做什么,也只需要用手带领她。
不说话的调教怎么想象起来比说话的调教还要叫人期待?
陈斯绒热得蹬了被子,她手指探了探身下,已毫无意外地湿了。
光是看着主人说的这些话她已经招架不住了。
她的月经预计在一周后到来,此时正是她性欲最旺盛的时候。
C:Grce,你需要一个安全词,一个可以打破气氛让我重回冷静的安全词。但是这个词需要你来想,因为你要在身体承受不住的时候立马想到这个词。
陈斯绒手指在屏幕上摩挲了几下。
Grce:红丝绒。
C:介意我问这个词的来由吗?
Grce:不介意,这是我中文名的来源。您或许不知道,我中文名叫陈斯绒。但其实这不是我的原名,而是我后来上大学自己偷偷改的。陈斯绒,就是来源于红丝绒,因为摸到过那种从没摸到的布料,因为它比自己从前穿过的、用过的所有布料都要柔软,因为大家说这种布料比普通布料要昂贵,因为这种布料做出来的衣服很漂亮,所以用了“丝绒”两个字,但是又不想让自己真的变成一种布料,所以最后就变成了“陈斯绒”。
陈斯绒虔诚地、慎重地、但也一气呵成地打下了这段话。
她从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她为什么叫现在这个名字。
家人对她改名的行为很不赞同甚至说嗤之以鼻,自然不会去问她名字的来由。大学时期她一心扑在学习上,朋友很少。来到意大利,她大多时候叫自己Grce。
其实这个名字已经改了很多年,但是第一次向别人解释时,这个答案却像是深深地刻写在了她的心里。无需思考、无需组织,仅仅是将心里的想法抄写、腾挪。
C说:陈斯绒,我喜欢这个名字。
陈斯绒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滴到手机屏幕上,透明的水珠放大主人的“喜欢”,陈斯绒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了。
C:最后一个重要的问题。
Grce:主人,您说。
C:你能接受的尺度是多少?抚摸,spnk,纯手掌还是工具,手指插入,性器插入,口交,肛塞……这些我需要一个答案。
陈斯绒屏起了呼吸。
抚摸,她无法确定到时候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感觉?厌恶或是喜欢?肛塞,她没试过。
Spnk,她可以。但是有时候她不喜欢那些冰冷的工具。
陈斯绒喜欢有力的手掌拍在臀肉上的感觉,手掌是宽厚的、温热的,带着主人的气息,与她的身体亲密地接触在一起。
工具是冰冷的,主人不会把她放在膝盖之上,而是站在一边,让她觉得无所依靠。
手指插入?陈斯绒喜欢手指插入。但是一切还未发生的实践,都无法预知当下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即使她此刻无比相信他的主人,但是当真的触碰到主人的时候,现实的力量常常会远远超出她此刻的想象。
更不要提性器插入了,她根本没办法现在给出答案。
漫长的一段沉默,C再次发来了消息。
C:你对这些接受与否的答案,都需要在实践时才能作答,对吗?
主人无时无刻不在洞察她的心态。
陈斯绒立马拿起手机回复。
Grce:是……主人。我现在无法想象实践时的接受度。但是,我不是很喜欢用工具spnk。
C:了解了。你希望用纯手掌spnk,不喜欢工具。至于其他的,包括手指和性器插入,你需要视情况决定。
Grce:是的,主人。
C:我会从最基础的开始,然后每进一步的时候,我都会暂停,由你给出“可以”或是“不可以”。第一次面调,不会进行到性器插入也不会有口交。你在那种情况下或许会被迫答应我的请求。所以至少等第一次结束,你回到属于你的私人空间慎重思考后,我会再次问你。
陈斯绒简直热泪盈眶。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主人。
尊重是互相给予的,她同意蒙眼,尊重主人的决定。主人也会尊重她的所有喜好。
她迅速地回复了消息。
Grce:谢谢您,主人。我特别期待与您的见面[hert]。
消息的末尾,她慎重地加了一个不浮夸的、小小的、却饱含心意的红色爱心。
C:Grce,相信我,我和你一样期待-
Cesr退出聊天界面,给自己的助理拨去了一个电话。
“请来我套房一趟,取两套西装送去干洗。”
“另外,请格外留心,要清除掉衣服上的所有气味。”——
嘻嘻,嘻嘻,嘻嘻,流下口水。
PS.这本书原名其实就是《红丝绒》,包括现在的封面底图也是红丝绒。
原本的文案是:
“膝盖之上,是他独一无二的红丝绒。”
这里的红丝绒一是指陈斯绒,二是指我们斯绒被打红的屁股(Grce:shyshys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