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绒或许觉得自己已足够镇定,镇定到不会让主人察觉到她的紧张与无措。
但是昏暗的房间之中,他看见他的Grce,正身体紧绷地直直坐在沙发上。
她的双手无声抓紧着沙发布料,大腿绷紧。双脚局促地踮在地毯上,释出难以察觉的轻颤。
主人的脚步停止在了卧室的门口。
漫长的沉默被陈斯绒自动认定为是他在进行高强度的注视。
从上而下的,没有任何阻碍的注视。
她变成被关在笼子的小小仓鼠,而巨大的主人站在笼子之外,将她的一切尽收眼底。
眼罩成为了陈斯绒能够自如应对的障碍,她不知道他的目光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他在注视哪里,又在哪里停留。
她失去了一切应对的能力,只能坐以待毙。
这种情绪叫陈斯绒更加无助。
思绪几近麻逼,她听见主人开始缓步朝她走了过来。
这一次,陈斯绒的肩头都开始无法控制地轻颤,可她仍紧紧抓住沙发,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很快,她察觉主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即使她什么都看不见,即使他根本没有触碰到她。
一种无法解释的气场在这一刻将陈斯绒紧紧包裹。
而后,一只手轻轻地拉住了陈斯绒的左手,陈斯绒猝不及防地抖动了一下身体,然后顺从地也握住了主人的手。
主人的手很温暖,也很有力。
黑暗之中,触觉变得异常敏锐。
陈斯绒察觉出他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可以将她的手完全包裹。
他握住陈斯绒的动作很轻、很温柔,像是在刻意舒缓她的情绪。
他在拉着陈斯绒向外。
这一刻,陈斯绒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是否不应该坐在这沙发上。
根据她在圈子里见过、听说过的诸多实践,面调时,Sub多会跪在门口等着主人。
从前视频时,主人也叫她面对镜子跪过。
此刻,主人拉着她的手向外,是否是叫她跪在他脚边的意思。
思绪的疯转几乎在瞬间完成,她确定,主人一定是这个意思。
她不应该这样舒适地、恍若无人般的坐在沙发上。
陈斯绒的身子于是朝下,要跪去地上。
主人的右手却用力朝上,
——把她抱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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