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毅大王确是裘马清狂的天家贵胄,却无匹夫之勇,或许早在世事人心中悟得了缜密深沉,已不是父亲在朝时那位一心好战的少年亲王了。
芭蕉叶过清风,从庭下北行,不觉步入另一处林渚。
姜琳看了看鬻价辑要,正要择路归去,忽见远处台景栏杆前,正有一对少年少女,临水交迭,肆意纵欢。
“啊……啊……”少女娇吟,间或以少年大喘,纱飞缬坠,衣散发拆,无谓青霄白日。
姜琳怔了一下,就这样沉默地看,看他们赤裸交合,耸身相迎,疯狂不已。
一声惊泣,震起两端水漪,原是那少女先攀了极乐,战栗不止,一滴滴地下泪。少年便将她扶了靠在栏上,又自后方媾合,凿溉其身。
肉欲撞击,打出连串的靡靡熟热。
山墅不寂寞,原是姜琳第一夜便知的事。
那夜他未曾阖眼,只是吸了灯,泼了香,静静地听四方响动,听青春男女相淫泆,间或以美娘娇啼、妖僮缠磨的声音。不知是谁一泣涕,谁一痴呓,惹得姜琳忽然记起常清拾桂檠红纱映下,一双由朦胧转为清明的眼里,泫泣莹莹的泪。
他有些讶然,微微张开嘴,也不知自己何来这种无端念想。
恰如此时此刻,却又在想了。
姜琳轻叹一口气,皱眉寻原路离开,手里还用着力,待到他发现时,瓶香辑要的册封已被摁上几个指印。
失态了。
山墅道路曲折,兼以穿花拂柳。姜琳有心事,并未留意到西去山间的响动,径自转入石路,正与一人照面。
那人轻呼一声,向后撤了两步,绊着裙裾,险些歪下月台。
姜琳忙扶住她,四目交集时,恍然若梦。
听到月台下脚步沉沉,他不着痕迹地松手,退后一步,恭谨道:“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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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后天继续更,之后两天不更新,去看牙(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