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后来,目光却在玄服间的两面玉容上久驻。绯色交缠烂漫,唇都竭涸,还不分离。言官在暗湿处缠,只隐隐现出舌根,软鱼鞘似的收紧,让人澎湃心潮。
长吻罢,蓬断急喘如临谷,由赵钺接了看一眼。
看她有柔媚态,他心里出了异动,便以袖上的刺绣云龙掩她的脸。
席间众人见了,都愣住,进而避开目光,各自主意。赵钺也极快地觉察出无谓,立刻撤袖,又招少男少女挪画山,让地方休息。
他搂着蓬断,躺在养和(靠背椅)中嗅松樛。
两人身上绵延一面画山所绘的叁清名岫。
见她的云髻因方才的亲热零散了。一两绺发,和美人一般无腰,互相依偎,赵钺便淡去寒意,吻入她的发间。恍惚竟有伉俪之深重,直到蓬断沉默地向前避。
“大王,钱塘想回葱茏居。”
两人最近坦诚得多,不着寸缕时也多。赵钺要人仔细,连蓬断腰际贴薰花香的柔骨、肩背烟紫抹胸的系痕,都一一尝过咬过,烂熟于心。看她一倾身,一动作,日夜相合的感觉从督脉处来,快慰水涨船高。
他微挑眉毛,将蓬断重新按回身边,抓了她抗拒的手抵在胸口,应一声“嗯”。重新查她的唇,发觉尽是自己渡给她的酒气,便勾起嘴角,接凌虐的心意。
一双影在画山后融为一道影,用春事行春令。席上的酒因而下得快。有人借酒行淫逞凶,有人以酲掩去叹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