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愣,随即齐整地腾红了脸。
端木理看着伏在身上的拓白,羞愤欲死,奈何挣不开他的擎制,心下委屈,又百口莫辩,干脆咬了腮肉将头别过去:“卫王责罚罢。”
她与流言为伍,看来是命。
拓白一副闲适貌,瞥一眼榻边的李胥,突然有了暗恶的心思,竟就在他的注视下,隔着衣物含住端木理的丰腴,同时以指昵弄她的唇,轻声说着“无妨”。
“主人,无妨。”
同一刻,李胥却迟疑地后退,酒意全散了,满目剩羞:“什么责罚,我,本王无事,怕你偷懒,不校书,所以来看看的。”
正推着拓白肩膀、准备受圣子怒意的端木理怔住,又听他别扭地说:“若要看字,去书房加盏灯就是。抱着纸坐榻上算什么,本王也不会赞你俭省……”
端木理这下是真的惊愕了,不防被拓白一咬,哼唔声自微颤的唇内乍溢。
在李胥看来,榻上人半散发、凝秀眉,胸前抱了本色蜡宣叶子,眼里被燕支画情,衬在青绿的莺影褥间,比平日更添百十般艳,不由得心中怦然。
他负手,站得如松如杉,嘴上却磕磕绊绊:“吴,吴王晚间来访,说汗国有礼,是上等云霞布,璎珞,金芙蓉……”
“当然了,还有几方汗国墨,听说一磨即润,三日不枯,我先要了,等汗国使送到,就,就尽数赏你。”
喘息靡丽,掺在李胥的独语中。
他窘迫,说到一半,撂下一句“快去睡”,逃得匆忙,因而没看见端木理向他伸出的手。
夜深不能喧。
李胥难为情地说汗国厥贡时,拓白正埋头于双峰间,用牙尖研磨,隔着他十四岁游东都的衣裳,将一对丰乳舔咬得沱湿,至于娇软形貌浸透抹胸,紧贴襟服,衣裥濡缕,似宽叶包裹了露水,晃出环肥美态。
李胥走后,他的指掌方从端木理嘴上滑开,放她急促地换气,又滑到脸侧,再滑入耳后,一路蹭起华烟。
“没骗你吧,主人,”他咬住衣襟,笑得意态朦胧,“拓白是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