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不提还好,一提秦音就恨不得打死他,想到就做,她大叫一声,飞快冲上去,眼中燃起的火焰让螭泽不由后退一步。
秦音狠狠掐住它,不管蛟的命门是不是也在七寸,忍住手下触摸着的怪异感觉猛烈摇晃甩动,“你是魔鬼!你是禽兽!你心里到底有点数吗!你以前干的都是什么事!你这个人烂透了!我是个人!是凡人,不是你随便摆弄的玩具!”
秦音尖叫着朝他嘶喊,“现在你尝到被人耍的滋味了吗!疼吗?被人折磨的滋味好受吗?懂不懂‘感同身受’啊,去死吧你!”
他的头在石上磕出邦邦声响,甩在半空的蛟尾尖瑟瑟抖着,螭泽全身疼得眼冒金星,想挥舞爪子和尾巴都被绳子绑紧,耳边只听到她的嘶吼,这个女人疯了么……
最后一回狠狠锤下,秦音手一松,没了动静的蛟被她摔在地。
豆大的泪珠从她脸上落下,秦音无端大哭起来,空空山谷里回荡她的呜咽声。
哭了会儿,呆愣的秦音用手背擦擦脸,真是疯了吧,看看一地的脏污和不知死活的蛟,满手血迹的她像是刚杀了人。
心上压着的石头消失,她终于把这些都发泄出来了。
日光逐渐变成暖橘色,地平线上太阳落了一半,夕阳下的少女用绳子拖着什么东西在走。
螭泽再次转醒过来,他甩掉脸上的沙土,发现天色已经暗了,再次努力站起又因跟不上秦音而摔倒在地,只能尽量探起身子避免伤口部位遭难,爪子晃晃悠悠攀着绳子,身后拖出长长一条沙坑痕迹,好不狼狈。
秦音已经走到这山植被茂盛的一面,她还找到了一潭水,天色已晚,看样子她只能在水边不远处的小山洞歇息一晚。
“要水么?”秦音语气平和,欲把他往潭里放。
螭泽下意识一躲,他心里恐惧的是这女人怎么突然变得正常了?他动动身子,虽还是疼得麻木了,但有几个地方居然受了什么治疗一样……
正要开口,他细想片刻,抬头去看,果然看到秦音脸上斑斑泪痕,螭泽忽又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