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昇绝望地望向藏手机的椅垫,它在女人破门而入时被撞到自己右手边的角落里,可他没有右手能去够。
也没有援手。
医生走出去不远,却没有回来援救——她是不是已经被这个疯婆子杀了?翟昇愤怒地颤抖起来。
他今天是必死无疑了。
终有一死,不如给敌人留下终生难忘的心理阴影。
他断断续续往外哆嗦字:“那晚,那么多女人,只有你、敬酒,心机,歪门邪道……永远不可能嫁进翟家!”
“嫁?我驾你爹个公驴!一瓶酒提成两千,专宰色迷心窍的!”
张淑德一脚踹翻翟昇,把他踹成脊背朝上的姿势,腹肌处的血洞被踩得紧贴地板,暂时堵住了血液流逝的出口。
然而女人马上就要钻新的出口了。
“你身材骚,当时我以为不亏,怀孕才发现亏了,又怎样!
被小鸡子插一下,和被人扎一针有什么区别?生小孩确实痛,也不过是拔刀子!”
翟昇的鸡子并不小,反而很有阳刚之气,能对标欧美为国争光,可惜没人在乎,也没人等他反驳。
震怒的电钻火光四射地穿刺进翟昇的脊背,他的承受能力终于达到极限,呕一口血昏死过去。
张淑德停下电钻,为了让他听清自己的话。
“我健康得很!你们父子滚出我身体后,我吃嘛嘛香,工头都夸我搬砖快!”
电钻刺破男人的表皮,肠道,前列腺被膜,把那里粉碎成一滩浆糊。
处处破碎的,都是从未被开发过的土壤,从未被刺穿过的处男膜,和他色厉内荏的遮羞布。
张淑德立在沙与血中,抬起饱经风霜的脸,那不过是一张因为露天劳动被晒伤的脸,疲累也决绝,却被无数比她更爱她儿子的人,写成了言过其实的苦难。
疯癫比文明更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