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盛雪霰吩咐道。
登时来了几个侍卫,将太监抄起,如拖死狗一般拖走。
芦晚喘着粗气,顺势将油灯放在桌上,再抬头,看向盛雪霰,眼里已经沁了泪:“盛督主。”
盛雪霰一颗心都要碎了。胸前的巾子如一团火般灼烧着他的胸膛,几十年如一日的冷漠在芦晚的眼泪下开始破碎。
最美的女人最会骗人。盛雪霰心里默念数遍,再抬眼,又是冷漠的样子。
“搬到其他宅院去,皇上下令要查清你是否下毒。”盛雪霰淡淡开口。
芦晚却是人精,她从小就很擅长探查别人心思,所以才能在李景和手下混的风生水起。察觉到盛雪霰对自己态度有所转变,芦晚登时转变了方针,伸手快速握住盛雪霰的手。
盛雪霰的手冰凉,如冰块一般。芦晚却没放手,两只手握住盛雪霰,好像给他取暖一样,捧起手呼了口热气:“盛督主的手好凉。”
盛雪霰猛地抽回手,力气太大,芦晚差点跌倒。
“不劳瑶妃娘娘费心。”盛雪霰声音带着怒气。
芦晚不为所动,铁了心要攀上他,可怜兮兮道:“我已经从宫中撵出来了。难道盛督主嫌弃我吗?”
盛雪霰自知口头说不过她,只差人带她去新的住处,离他的房间不远,看着芦晚走进房,下人替她关上门,才进入自己房内。
躺在床上,抚了抚自己的下身,盛雪霰吐出一口于气,今日之事便算作鬼迷心窍,自己是个太监,断不可生出情爱。只是,捂着胸前的方巾,是沾了血的污秽之物,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分不清形式,生出的下贱之心。
芦晚却没有多余的心思考虑情爱,进了房,已经备好了热水。她洗净身体。盛雪霰说要探查她下毒的事,其实很难。月光花粉难寻踪迹,只消咬死是自己从小惯用之物,并不知与何物起了冲突,对皇上造成损伤。
只是,那个术士。李焕纬。芦晚眯了眯眼,思索着对策,因为今日心情起伏大,终究沉沉睡去。
盛雪霰说是查案,却从不来芦晚房内,绕着芦晚,实则是与李焕纬针锋相对。
李景和没察觉胞弟与大太监生出的矛盾愈演愈烈,反而日夜思念起芦晚。每夜留宿其他宫中,还是会想念芦晚的一颦一笑。
如果芦晚确实是毒蛇,将她的毒牙剔除,是否还能继续同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