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过不了几日了。”芦晚叹息一声,“他总要想办法的,御林军也会想办法,不可能一直因着找不到犯人日日挨罚。”
盛雪霰摸了摸她柔软的发,想到自己派人去查她,要是被她发现,她还会不会与自己这般亲近。
盛雪霰递给她一只簪子,银质的簪身,顶端是一颗绿宝石,在光线下如碧波流动。
“平日可拿着防身。”盛雪霰左右扭了扭顶部宝石,簪子底端有一根银针探出,一点寒芒闪烁。
“这是你做的吗?”芦晚有些欣喜,支着脑袋让盛雪霰给她簪上。
盛雪霰没急着给她带上,手把手教了几次如何触动机关之后,才横着簪去她发髻。
“西厂有专门制作暗器的匠人,我根据他的图纸改了改罢。”盛雪霰解释道。
“我到时候让梨奴给针上淬毒。”芦晚含笑道,又回身抱住盛雪霰腰身,“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厉害的。”
梦里自己之所以会死在李焕纬箭下,还是自己太过大意,没带梨奴在身边,也没想到李焕纬这个疯子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射杀她。芦晚有心计,但终是太年轻,对自己的判断太过自信,才着了道。
盛雪霰回手揽住她,轻嗅她发间芬香,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在抱着她满怀时从心里而起,冰凉的血液为她而开始重新沸腾。
芦晚惯会撒娇,知晓盛雪霰不舍得拒绝她,在四下无人时基本上不愿意独立行走。整个人都想挂在盛雪霰身上,盛雪霰在桌前处理事务,他人虽在宫中无法出去,但西厂的日程还是按步走,很多事情下属都会来禀报他。
他看着下属传来的书信,芦晚贴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医书,又放下。拿起毛笔写写画画,将宣纸涂的黑一团红一团,浪费了上好的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