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晚嘴上挂着笑,不爱甜食的她还是拈起一块兔子糕来,软糯甜腻,内里包的桂花酱,倒是好吃。
用膳时芦晚多吃了两块糕点,剩的分给了梨奴他们。
盛雪霰送来了几匹掐丝绸缎子,还有几套头面,都是外面时兴的样式,因着拿不准芦晚的衣着偏好,便各个种类买了套,总归她穿什么都好看。
“可有说今日来?”芦晚拿起一个碧玉簪子把玩,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督主稍晚来。”元宝回答。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芦晚笑意更深,将簪子簪在头上在铜镜前笔画着。
盛雪霰来时宫门早已落钥。
他从小路赶来,进殿时芦晚还倚在等下看书。
“督主,来的好晚。都等乏了。”芦晚合上书,看着盛雪霰笑吟吟。
“应该让元宝告诉你先行歇息的。”看着芦晚有些困顿的脸,盛雪霰有些心疼,“是我耽误了些时间,进宫晚了。绕了些路才进的来。”
“你能来就很好了。没有受伤吧?”芦晚抱着他的腰,能闻到才沐浴过的味道,但是掩不住他身上萦绕的血气。
得到否定的回答,芦晚才松了口气。
“事情很多吗?”抬头看着盛雪霰,他白净俊逸的脸,眼下有些青黑,“你这几日都休息不好,早日歇息吧。”
盛雪霰一把将她抱起,芦晚双脚夹在盛雪霰腰间,小声惊呼一声,又很快抱住他的头稳定身形。
“等过了这几日,便能好好陪你。”盛雪霰吻了吻她的脸颊,抱着她走到床边。
芦晚顺从地点着头,往床里挪了挪,给他留出位子。
闻着芦晚身上熟悉的淡香,盛雪霰躁动了一天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不再想西厂里触目惊心的血迹,也不想怎么在剩余三家里虚与委蛇候着时机逐个击破,只想抱着怀中温软,与她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