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李景和更是暴怒,喘气如牛,内里被掏空的躯体,终于在气血逆流的时候,挤出来两滴血。
看着李景和呕出血,旁边的宫人赶紧奔走而去请太医来。
有宫人替他擦拭血迹,浓稠发黑的血迹,将死之际。
这是芦晚说的。
等李景和呕完血,就离死不远了。
你的任务要完成了,晚晚。
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盛雪霰只是摩挲着手里的玉佩,玉佩微凉,安抚他躁动的心。
这几日见了太多血,他有些过于兴奋,导致夜里难眠,紧紧抱着芦晚,看着对方毫无防备的睡在自己怀里,有种餍足,偶尔动作太大,太紧,芦晚有些难受地稍醒,只是抬眼皮看见是盛雪霰,便拱拱身子,给自己找个舒适的地方依靠,嘴里嘟囔着:“阿霰,好困。”
只有芦晚能安抚他,他修的功法阴邪,极易堕入杀道。
只有芦晚,想着晚间能揽着她入睡,想着她在自己身下婉转娥吟,便消了在西厂刑房扎根的想法。
那里太过肮脏,刑具上有洗不净的血,新的旧的浇筑在一起,原本的木头,铁具都不见最初的颜色,全裹着一层血雾。
原本他最爱呆在刑房,听着求饶声,尖叫声兴奋地指尖都颤抖。现在他不愿了。芦晚鼻子太灵敏,哪怕自己认真洗过,也会被认出。他不愿让芦晚为自己担心,又怕芦晚知晓自己内心的狡诈嗜血害怕而逃离自己。
谁都可以逃,只有芦晚不行。明明是她自己主动撞上来的,何来离开这一说法。
在他失期间,太医已经来了。
为皇帝诊脉,面色有些微沉。默不作声地看了盛雪霰一眼,盛雪霰对他眨眨眼,他便心下了然。
“皇上,您这是气急攻心。开几副顺气汤,每日服用,切忌动怒啊。”太医对他微弱的脉搏视若无睹,只捡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