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个.......能不能帮我唤侍女回来?”
“有事?”他抬眼看我。
『的确是有,但是不能跟你说!』心里这么想着,无奈只能回答“也不重要,可以等她回来。”
感觉他的视线一直停在我身上,实在找不到话题,只能默默地盯着锦被上绣着的一只白鹿。
过了片刻,一只大掌伸过来将我的发顺到耳后,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打横抱了起来,“我带你出去找她。”
“.......我我我.......”就这样被抱到接近门口时,我抓住他其中一臂,
“我只是想要解手.......”声音越来越低,“不必这样大张旗鼓........”
他低头看我,依旧抱我走到门口,“卜答。”声音不大却极有穿透力,之后转身抱我走回内室的小房,
“我自己可以......”低声对男子说,“能不能把我放下来?”
“等。”男子惜字如金。
过一下子这位卜答匆匆入内,显来一路上是跑来的,还喘着气。
男子用蒙古语厉声的跟卜答说话。
卜答马上跪地求饶,说了一大堆话,隐约抓到男子的身份是将军。
之后男子又说了一些吩咐,只见卜答点头如捣蒜,男子放下我,走了出去。
解手完后,卜答拿湿布要帮我擦,起初以为是擦手,结果她往我的下方一指,连忙接过来自己善后,擦拭完还递给我药膏,那处就算看不到也不愿意她帮我,接过药膏就胡乱抹了一下。
出去之后没有再看到“将军”,让我大松一口气,接下来的一天,这位卜答虽然不与我谈话,倒也事事尽心,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旁。
到要就寝前正想躺下,卜答突然跟我说了一大串话,好像让我要等什么,灵机一动问她“是不是等将军?”她摇摇头,又说了好多,好像有一个字........“哲也”.........『居然是他!』称谓或许不同,但是名字的发音,不分语言,坐在床边等这位“哲也将军”,
努力回想与他唯一见过那回,他是长这个样子吗?好像是,也不是,实在想不到任何关联性,唯一的共同点可能是大胡须,但蒙古男人十有九人蓄胡,想着想着之际,“哲也将军”推门入内。
起身等他跟我说话,只见他示意我不必起身,叫我入帐,心中大惊,以为他只是有事要吩咐我,难道昨天的伤还不够,以为他命人给我药让我看大夫是好事,没想到竟是为了让我可以马上侍寝?整个人瞬间又冻住,一步也不想移,
下一秒哲也将我拦腰抱起,直接放到床榻里面,被放下后再转头往外看,哲也居然已经躺好盖被了,“睡觉!”他对我说,替我盖好锦被。
还能有比现在更诡异的情况吗?他真的是哲也将军?就算他不是世人所说的残暴无情,上次对他的印象也是蛮......冷酷的,刚刚替我盖棉被的人是他,他今天的表现称得上温柔了........还是我听错?改天再找机会问别人。
一动也不动闭着双眼,实在睡不着,千头万绪乱想了一阵,从来没有跟另一个成熟的男人躺在一起过,除了哥哥们,从昨天觉得自己是上受刑台,到今天被悉心照料,他为什么会来跟我一起睡?
觉得很迷惘,没有答案,不知道想了多久,感觉身边一直没有动静,或许他睡着了,稍微把自己挪往里边,跟他拉开距离,一寸一寸的蹭过去,
“别乱动。”他一侧身,左手扣住我的右肩,又不再动了,说也怪,被他的手扣住传过来的温度,让我心安,不久便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