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亦坚打的地方集中在头部向皓虽然没有昏过去,可是整个脑袋死沉沉的,好像沉没在水中一样,声音忽远忽近,影像也是忽然模糊又清晰,向皓眼前一片白雾双眼半睁半闭,有个白色物体一直在前方摇来晃去,闹得他七荤八素的想要伸手捉住,让它别动了......
莹莹坐在地上把向皓的头放到自己腿上,用锦帕沾水一点一点擦拭他脸上的血,,擦到一半向皓还伸手来抓,莹莹柔声安抚,“再忍耐一下,不疼。”不一会儿整盆水都染红了。
“夫人。”蓝青匆匆赶来,稍微检查一下,发现只是血流得看起来吓人,伤势不严重,只是一些伤痕可能破相,对男子而言也不影响,鼻子虽然断了,倒没有大碍。
听完蓝青的诊断,莹莹才稍微放心,起身让与蓝青诊治,看了一直站在旁边不敢吭气的木亦坚说,“你过来!”
“发生什么事?我相信你不是冲动的人。”莹莹平静的看着木亦坚说。
木亦坚不想说出向皓诋毁母亲的事,只得借口学堂那段,“他被夫子留堂,把相府的颜面给丢尽了。”
“他以前住在边塞不比多伦,难免跟不上进度,作为哥哥应该要教他,况且........唉,不说了,坚儿你不是这样的.......。”明明打人就是不对,应当要板起脸严厉的,无奈莹莹心肠最是软,越说越难受,根本也舍不得责备二儿子,“自己好好想想。”
木亦坚知道母亲的为难,都怪自己疏忽,早知道停轿在巷口把向皓打一顿得了,忍到回家才打,那些奴才居然还惊动母亲,真是气恼!这下子父亲跟大哥也免不了对他发难,简直里外不是人。
“都是我的错,请母亲原谅。”木亦坚诚恳的弯腰道歉。
此时孛思特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今日因为被罚木亦坚与向皓晚归,居然碰上了孛思特归家之时。
孛思特快速扫了前庭一眼,立即猜到发生什么事,他这么问,不过是把发言权拿过来而已。
莹莹皱眉对孛思特摇摇头不发一语,木亦坚也苦笑着。
“母亲,我来处理吧!您先回去。”
莹莹心里颇为无奈,孩子从小乖巧,完全无需打骂,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骂也骂不得,打也不知从何下手,也根本不会教训人,实在束手无策,“罢了!你们赶紧想好怎么跟父亲解释吧。”只好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