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将伤口最后用绷带好好缠好,接着便揉揉文雪凝的头说。
“别道歉,我也有错,没跟你说清楚规矩。”
“这不是规矩不规矩的原因?就算不是规矩?发生这种事我也该负起一部分的责任??”
文雪凝情绪有些低落,对于刚刚那件事自己的处理觉得很失败,说好要保护的人,居然为了保护自己而要朝自己开枪?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文雪凝相当自责。
“雪凝你要知道,不是只要保护好别人你就是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在我这里工作,就要遵守我这里的规矩,如果再发生类似的情况,你绝对不准再拿自己的生命作赌注。”
薛凌严肃道,可文雪凝却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薛凌,在那一刻,说到底,究竟是什么衝动让文雪凝真的豁了出去?当初看似简单为了自由的契约,现在看来却多了些不同的意义,在当初踏出文政均办公室的那刻去找薛凌,文政均是这么跟文雪凝说的。
“雪凝,我不反对你自己做的决定,可是你要对得起你自己。”文政均严肃的对着站在自己眼前的文雪凝道。
“爸~我知道的!我不会惹出麻烦的!”
“雪凝,我是认真在跟你说正经事。”
文雪凝一听,立刻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痞样,立正站好。
“我们早就跟薛家没了关係,你现在想要再去做薛家孩子的护卫,无论怎样这都不可能只是你们的事,哪一方出了问题,我们家和薛家一定又要在见,而我也不想因为你自己的问题就阻止你下的决定,可是你要清楚,你的病在这种极大压力环境下的工作会更容易恶化,我不希望你在这种状况极度不稳的时候去添人家的麻烦。”
“我会在家待一个月好好养病,到时候再叫他来接我。”
像是想都没有想过,文雪凝迅速回应着文政均的话,可一听到一个月这时间,文政均立刻蹙起眉头。
“一个月?雪凝你在家待一个月?别开玩笑了,你连一天都待不住,还何其谈去保护人家?难道我还想不透你在想的事吗?外面的世界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家和薛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我在这一个月又偷跑了,那一个月后薛凌他还真的来接我,那爸就请您让他走,说我爽约了,只是在捉弄他,可如果一个月我都安份的待在家乖乖吃药,情绪也都稳定,那爸就请你什么都别说,让他带我走。”
“你真的想清楚了?那如果你最后没当成他的护卫回家找我的那天??”
“就是我确定当家主的那一天。”文雪凝此时说这句话心里是很满的,他觉得如果可以的话,他一辈子都不想上那个位子,总之就算顾不好薛凌,到时候大不了跑路,或者去找冬睦月让自己避一避,那时文雪凝并不知道原来自己拚命起来也是玩命的。
忍了一个月,吃药也安分的该吃就吃,情绪也好不容易维持稳定,要在之前,文雪凝大概一个月就会大哭,想起当年小的时候出车祸的那段事情,没有人会责怪他,可是也没有人能帮他走出这一段,所以只能在一旁安慰他,说都过去了,可是文雪凝知道,这个心结,他一直都没跨过去,因为他忘了一件事情,怎么样都没有头绪的一件事,所以也永远都解不开这个问题。
所以文雪凝觉得,这药,吃了也没用,这病,根本等于绝症。
“雪凝!”
“什么?”
“我刚刚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薛凌担心的看着刚刚有些走的文雪凝,叫了好多声都没反应,像是在想什么事一样。
“有!当然有!我知道了,以后我都听你的不再乱闹了,好啦!我们今天也算是扯平了,以后谁都别让谁操心了可以吧?”
“??你的话哪句才是真的?”薛凌眉头稍微蹙起的问,文雪凝不太满意,就戳了戳薛凌蹙起的眉间道:“我可是尽忠职守的保护你欸!不相信我还能信谁啊?”
“我想信你。”
“那就信啊!没人要你不信,也没人要你信,我爸常说只要不是愧对自己良心的事就是好事,不过你这脸??还是也敷一下吧?有没有冰袋啊?”
文雪凝手顺着薛凌的眉间落在了脸庞,轻轻的覆在了有些红肿的位置,这一抬头,就对上了薛凌静静看着自己的目光,一下子两人都安静了下来,文雪凝自己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有些想亲薛凌,是不是恶作剧文雪凝也不清楚,只觉得心跳有些快。
可正当两人越靠越近时,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少爷,我有些事想和您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