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唷?你刚刚跟七班的女生聊那么开心,就不愿施捨几句跟我谈?」瞧他这讨打的模样,这附近哪儿有垃圾桶呀?
「你是瞎眼了不成?哪隻眼睛看到我聊得喜上眉梢?」睨着他,我问。
「我两隻眼睛视力都非常优秀,不劳您费心。」他依然笑嘻嘻的,很找死。
我不知道周一阳为什么要走出来,但比起和七班的女孩聊天,和周一阳一起话家常也确实让我比较自在,我们说的话题也总是千百怪、天马行空,或许是打小就认识,所以不会去聊到对方在意的点和地雷。
「别总是说我,那你自己呢?有想过大学要读哪一所吗?」看着下方,黑板树的树叶被微风吹的左右摇摆,像在跳舞似地。
「船到桥头自然直囉。」他耸耸肩,接着说,「倒是你,这次真的为了自己去考试好吗?别再为了其他理由了。」稍微顿了顿,他开口,「无论是学长……或是那个人。」
一怔,我将目光落向周一阳,褪去嘻皮笑脸的他,情认真而严肃,我知道他在指什么,也深深地明白他话中的含意。
「不用你担心,我自己的事情会自己顾好。」歛下目光,我淡淡啟口。
又一次,一阵风吹拂而来,吹散了我额前的发丝与黑色百褶裙,「周一阳。」
「干嘛?」他眺望着远方,我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只有一层又一层的高楼,什么美丽风景也见不着。
「你才是,别又在考试前一天吃坏肚子了。」
话刚说完,周一阳的双颊至耳根子全都变红了起来,他咬着牙,忿忿地对着我怒道,「我、我那是不小心!哼!」
看着他因为生气而逐渐远离的背影,我却笑得开怀,理了理被风给吹乱的发丝,我不禁感叹着,只剩下一年了。
在一年的时间,我就可以去台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