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我将余皓大哥的包包锁好在柜子里,里头已经传来了舞曲的声音,但我依旧很担心。
「他都说有吃药了你这样担心有用吗?」周一阳一手撑着下巴,有些纳凉地望着我。
「你不了解余皓大哥,他吃的说不定是胃药不是退烧药呢!他这个人不盯着照顾是不行的!」
「我确实是不瞭解他,我也没有义务要去了解他!」
说话就说话嘛,这冰块男有必要跟我发脾气吗?所以我就说了,人生真的好难。
走进教室,余皓大哥正全贯注在舞曲上,所有的学员们也都专注的聆听余皓大哥的指导,面对即将到来了大赛,每个人都很认真,所以我不是不明白余皓大哥着急的用意,但为了比赛而搞垮了自己我觉得实在是不值得。
只见余皓大哥的双颊越来越红润,每一次的呼吸都变得仓促,他的每个节拍、每个节奏都变得慌乱,生理上的障碍已经造成了他的包袱。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刚想要起身将音乐关掉就听到学员的大喊:「小麦──」
余皓大哥昏在地板上,整张脸红得像番茄,他的呼吸也一次比一次快速,又一次我抚上了他的额头,温度比起方才在柜檯前似乎更高了,我赶紧要学员去叫阿丹过来。
听闻事情的阿丹慌忙地跑进来,手上还拿着耳温枪,温度一量,三十九度五。
不是说有吃退烧药吗?那怎么还是那么高温?而且怎么好端端地会突然发烧呢?我的脑海乱成了一片,不明白这一切,却在霎时想起前几天他带着我到河滨公园放烟花,莫非是那时候着凉的?
「品妍你不要自己乱了手脚!」阿丹摇着我的手臂,要我回到现实世界,「这温度太高了,我们不要看耳鼻喉科了直接去掛急诊好吗?」
我点点头,「好。」但是内心依然愧疚又心疼不已,是真的吗?一定是的!一定是那时候着凉的!怎么办?该怎么办?
阿丹本来想骑车载余皓大哥去医院的,但是又怕再去的路上,昏睡的余皓大哥会摔下车,所以只好改叫计程车。
「我去吧!」我义不容辞的决定陪同余皓大哥,「课程一样要继续,现在只有阿丹你可以代替余皓大哥上课。」
计程车在五分鐘后很快就到,上车之后余皓大哥的脸依旧发烫,眼下的我无法多做什么,只能祈祷车程平顺,让我们快点到抵达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