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弥嘴角一撇,眉心亦微微蹙起。
她也不爱听这样的话。
不过无所谓,他说什么,她都没有爱听的时候。
有时候李承弈也想不通。明明是这小女娘算计了他,人前装得素不相识尚且无可厚非,自保的确要紧。可人后,她也能坦然大方地演不愿意。
可她有什么不愿意?
思及此,他色一冷,将人打横抱在臂弯里,直接向屏风后大步走去。
云弥轻轻闭上眼。
他心情又不大好了。
李承弈将人剥了个透白,丢进拔步床里侧。自己跟着覆上去,两指卡住她尖瘦下颌,命令道:“睁眼。”
云弥照做,但是保留在心里叹气的权利。
旁人眼里的太子殿下,沉稳,持正,进退有礼,游刃有余。
到了她这儿,大约倒退十岁吧。
他十次生气里有九次,她都根本不明白为什么。
也或许是她不值钱,所以才敢放出心底那些平素被礼法道义牢牢封印的劣根性,任由它们挑衅她、肆虐她、伤害她。
云弥怔怔想着,表情带着自己都不知情的稚气和茫然。
这茫然又懵里懵懂取悦了他——李承弈俯下身,温柔吻上她的唇。
两个人之间的情事,云弥从来说了不算。他想吻就吻,不高兴的时候,也会不给任何缓冲,用力入她。
后者总归是受罪的。
她不想遭罪,所以乖乖抬手搂住他的脖颈,生涩回应。
李承弈反而退开:“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不会?”
她咬到他了。
云弥面红耳赤,却说不出话来,只哀哀看着他。李承弈倒没计较,低头去舔舐她的肩颈。
他喜欢这里——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她也喜欢。
感觉到她开始轻轻颤抖,他才将手掌横入她双膝之间,用力抵开。
被他指尖探入,云弥低喘了口气。
“檐檐……”偏偏李承弈故意喊她,“这是你的小字?”
云弥抬手挡着眼睛,点了下头。
“怎么不告诉我。”他模糊说了这一句,继续搅弄。
“……不告诉你,你也知道了。”云弥不自在地扭了扭腰肢。
被他一掌拍在腰后,声音也蓦地带了点狠:“魏云弥,檐檐……心眼这样坏,名字倒都好听得很!”
①春搜:指春天的射猎。另有夏苗,夏天的田猎;秋狝,冬狩,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