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是把她当胖东来员工了是吧,送他东西还要给剖腹洗净处理好。
为了图鉴,她忍了。
“公子,给。”
碧绿的蛇胆被妥帖的放在丝帕之上,宋稞嫌蛇胆腥气,用随身带的帕子垫在掌心递给凌莘。
蛇胆碧绿,丝帕雪白,捧着它的十指纤纤,莹白如玉。
凌莘接过东西,连带着蛇胆下的帕子。
宋稞正要出口说手帕还她,凌莘已经眼疾手快的将它装进了贴身里衣。
算了,沾了蛇腥味,不要也罢。
宋稞又将话咽了回去,在她看来,手帕和便携包装的小包纸一般,因此并不太放在心上。
凌莘的耳廓泛红,她没要回帕子,果然,早对自己有所好感。
两人一时静默无言。
沙沙声不断,足履踩在松软雪地之上不停。
凌莘心下惊骇,他的身体不受控制,步履倒退,来时脚印也如同融化般消逝无痕。
那鹅黄衣裙的少女茕茕孑立,笑吟吟的站在雪地里。
凌莘想张口让她快逃,告诉她此处有妖邪作祟,自己无法自控,可现下连出声都做不到。
凌莘眼睁睁看着自己倒退回雪地起点,眼睛一眨,宋稞已重新出现在巨树之下,树干上鲜艳狰狞的毒蛇正吐着蛇信,悄然贴近。
来不及思考,凌莘重新抽出弓弦,箭羽对准毒蛇,又是叮的一声,花蛇挣扎几息便垂落躯体。
他无法理解这荒谬的一幕,时光倒流还是妖术惑人?为什么刚刚发生过的一幕又重演了一遍。
树下的少女转过身子,瞧见那花蛇,惊叫一声,踉跄两步,软绵绵的倒伏在雪地里。
她明明不怕蛇,现下为什么又会被吓得晕了过去?
凌莘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面上保持一派冷静平淡,他收回弓弦,旋身离去。
身后果然未响起少女唤他的声音。
假借着树林的遮掩,凌莘足尖点上树干,无声无息跃上树顶,沉着脸在暗处观察昏迷的少女。
是人是妖,他都要叫她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