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之只跪在地上,脊背挺的笔直,一遍遍说:“孩儿欲求娶宋稞为妇。”
鞭声凌厉。
第七十九下时。
顾怀之吐出一口血来,浑身止不住的发颤。
对于这个最优秀的儿子,顾父还是有几分纵容,他压下怒气,退了一步:“这女子的身份低贱,可你既喜欢,做个侍妾玩物倒也无妨。”
他喜欢她,爱她,尊重她,自然要给她这世上最好的,如何能让她做妾呢?
顾怀之摇头,坚定道:“孩儿只想以正妻之礼求娶宋稞。”
顾父气急反笑,“好啊,想不到我顾家竟出了一个情种!”他丢下长鞭,声音冷的几乎凝结成霜,“你若想娶那无父无母的卑贱孤女,便每日来祠堂接受家法,若能坚持三月,我便允你。”
顾怀之俯身叩首,“孩儿谢过父亲。”
“你!”顾父被顾怀之冥顽不灵的态度气的三尸暴跳,拂袖而去。
三个月来,顾怀之果真日日前来。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他夜夜疼痛到难以入睡,剧痛袭遍骨髓,身子日渐消瘦虚弱,可前去祠堂,未缺过一日。
顾怀之到底是熬过来了。
八抬大轿,三书六礼,他答应她的,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