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庆朝雨在蓁蓁的伺候下洗漱更衣,用着早膳。
她又想起了昨晚她昏昏欲睡时,贺凛在她耳边说的话:
“北庆朝雨,我原以为以我的家世,是注定给你做不了驸马的,谁能想到你选了个家世还不如我的。婚事你拖一拖,等我去立个战功,回来请旨娶你好不好?”
当时她太困了,并没有说话。其实他们两个都明白,赐婚圣旨已下,她与魏澜晓的婚事,已成定式,几乎无力回天。况且,她心中还是很期待与魏澜晓的婚事的。
北庆朝雨常常在苦思之后觉得自己在杞人忧天。她对他们的感情,想不想的明白又能如何。她心中作何感想,依旧影响不了现实半分。魏澜晓这个驸马就算长得歪瓜裂枣、脑里都是草包,一点不得她心,她还是只能选择他啊……
周子墨的到来,打断了她对几人感情纠葛的忧思。
北庆朝雨在走向会客厅的路上在想,周子墨是来做什么的呢?来责问她择选驸马的事,还是来指责她的不作为害死了他妹妹呢?
周子墨一身黑色长袍端坐于几前,眉眼还是那般的温润,其中含着淡淡的哀伤。可能是因为周子琴的死,也可能是因为她……
他见北庆朝雨走来,恭敬地见礼之后,清朗的声音徐徐道来:“静姝,我是来与你辞行的。”
北庆朝雨很惊讶,他一个土生土长在九安城的贵族公子,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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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一生一世一双人:清·纳兰性德《画堂春》
②愿作鸳鸯不羡仙:唐·卢照邻《长安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