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砚轻声道:“退下吧,我顺路也去趟祠堂,见见我的亡弟。”
很快,不久前还弥漫着情欲气息的房间变得冷冷清清,正是床底下的人离开的最佳时期。但是床底下三个人都没有动。
北庆朝雨率先开口:“长公主的人?”
白濯低着头,不看她,也不答话。
萧安歌刚刚还着急回去,此时也不急了,坐在一边吃起瓜来,惬意的就像刚刚的北庆朝雨。
北庆朝雨又问:“你三番两次前来做什么?杀人?”
白濯这才回道:“不是,杀人是个意外,我来找东西。”他飞快看了北庆朝雨一眼,眼立刻撇开,“找周家少主令。”
北庆朝雨疑惑,很想说别人不知道少主令在哪里,你还不知道吗?一次次的来找少主令是吃饱了撑的吗?
马上她就明白了。白濯是长公主的人,那么要周家少主令的肯定是长公主。而知道少主令在她身上的只有她和白濯了。白濯并没有将少主令拿走,反而归还给了北庆朝雨,显然是违背了长公主的命令,但他不能让长公主知道。所以才一次次来周家,表演一出搜寻少主令的戏给长公主看。
不对啊!周子墨活着的时候,大家都认为周家少主令在周子墨身上,一个多月以前周子墨还没有死,怎么长公主就要白濯来周府寻找少主令了呢?
北庆朝雨想继续问,又意识到这说起来估计一时半会儿说不完,而时间和地点都不对,他们现在应该立刻离开才对。
“我们先离开周府,其他以后再说。”
三个人很快离开了周子砚的房间。白濯的处境最危险,他便没有过多的儿女情长,只是深深看了北庆朝雨一眼,就施展轻功飞走了。
而萧安歌带着一个北庆朝雨,在满是府兵的丞相府内,避无可避,又躲进了一间屋子。
“静姝——”
北庆朝雨听到有人唤她,回头去看,只看见一双清澈又温暖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公主。”
眼眸的主人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却没有孩童的冒冒失失。他端方自持地行了一礼:“在下周——清衍,乃丞相周伯景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