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我明谋正娶的夫人,自然是我的王妃啊。”萧岚说的理所应当,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逻辑有任何问题。
他善于谋算,并不是直球的性格。对于感情一事,萧岚在心中设想了几种可能,觉得直言不讳的坦诚是北庆朝雨这个人最能接受的。可能耍心机亦能得成自己想要的结果,却得不到北庆朝雨的心。可以说,萧岚的坦诚直言并不是因为他真诚且直接,而是算计之后选择出来的最优化方案。
北庆朝雨接受无力,在两个人几次跑偏重点之后,已经忘了最开始她关心的萧岚拿走周家少主令的事了。她一心觉得她和萧岚是顶着夫妻外衣的炮友关系,两个人没有以后。结果她的炮友居然要拐她去结婚……也不是不可以吧,但——贺凛怎么办?白濯怎么办?
北庆朝雨想问又不敢问。此时她身为萧岚的案上鱼肉,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萧岚见北庆朝雨乖顺下来,也有心情多说一些:“北庆将乱,内忧外患接踵而至。庄华帝并不在宫中,他已知月贵妃为南越细作,自然不会放过你。此时,你若留在北庆,必定凶多吉少。我带你到南越,亦有避祸的缘由。”
萧岚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北庆朝雨。北庆朝雨看封面的“降星驸马亲启”几个字格外眼熟,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的笔迹。她面带疑惑打开:
降星驸马,吾知君非凡人。今,北庆将乱,庄华帝离宫,欲假意传位于静姝公主,将其推于人前,为众矢之的。思前事,帝待公主之心非亲非爱,谋之使然。吾信君可护公主周全,伏请君携公主远险地。待风平浪静之时,吾盼公主回归。
周清衍
北庆朝雨不由想起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小公子,想起那双清澈又温暖的双眸,想起那熟悉的端方自持、温和有礼的做派。她再看信上的笔迹,终于知道为什么如此眼熟了。
虽然行笔有些力有不逮,但那字的韵,细节的处理,都让北庆朝雨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周子墨的笔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