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像烟花一样,怦怦绽开。
汗水从曾溪南的鬓角滑落,滚到喉结左右,沉怀理伸手描摹着他胸膛的轮廓,在他唇之上轻啄。
看到他脸色潮红,情迷意乱的刹那,沉怀理轻声说道:“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你不知道我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我有过什么样的童年,有过什么快乐和悲伤,你一无所知。没有过去,我们谈什么未来?”
曾溪南重重的喘息在耳畔响着,他张嘴想说什么,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滚落。
伸手拭去他的眼泪,沉怀理笑道:“怎么像小孩儿似的。”
仿佛泡在温水里一般的舒适,沉怀理的意识安静昏沉,她感到自己下一秒就即将睡去,强撑着困意,说道:“给你唱首歌吧,很老的一首。”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的心海……”
唱到最后只剩下气音,怀理沉沉地睡去。
曾溪南去浴室拿出毛巾,轻手轻脚为她擦干净身体,把被子盖好,掖好被角。他自己冲了一个凉水澡,戴上耳机,在窗前一直坐到太阳升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