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不光是错放重点,以及多到不可爱的幼稚。
不体贴我的课业与实习工作,用想念当作后盾绑架我的心软,似乎我不出门与他见面便是不够在乎。
视界里驀地跑进一双熟悉的鞋款,我微愣,迟疑抬起头。
梁镜旬。
在他眼里涌动的怒气与情意相连。我感到丧气,这是什么样的感情温差。
他靠了近些,我直直盯着他,定了格没有动作。
在要一隻手臂还短的距离,他看来压抑克制着,好看的唇抿成冷硬一条线,过了一秒、可能只有半秒。
他张开双臂要拥抱我。如同之前见面那一剎那,攥紧了所有力气,好好在别后的拥抱完整着。
可是、可是。「……梁镜旬。」
一开口才知道,我的声音已经如此沙哑哽咽。我低着头不敢去看他,单是看见他浮起青筋的手我就受不了。
他僵硬着肢体,紧紧地、紧紧地捏紧拳头。
我没有心情同往常一样指着他的鼻子耍赖「你是想要揍我吗」。
「梁镜旬,我们稍微分开一段时间吧。」
决定起来莫名,说起来心塞,回想起他眼光里的愕然与伤色,胸口与眼睛都闷闷痛了起来。
眼泪都落下了,我还是没有挽回。
没有破涕为笑,没有上去抱住他的胳膊、笑闹着说「跟你开玩笑的」,没有揉揉他的黑发、眨着狡黠的眼说「是不是被我骗到了」。
我们都是硬脾气的人,别牵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