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员们忙着重新清点货物,护卫们则陆续回到岗位,虽然可见身上有多处挂彩,幸无人丧命。
寇者残虐凶暴,能抵御已是不易,更别说全员平安有多么困难,众人却像是对此不觉意外,言谈间无一不提到凌枭带领有方,夸其洞察力有多么惊人、应对又有多么迅速……当宁昭莲精不济的从暗道走出来,再随云子英走至甲板时,她感觉窜进她耳朵里的每一个句子都与凌枭有关。
……难怪那人会是一副跩样。
要问有多跩呢?她眯起眼,模糊的视线隐约见到某个高挑的身影,这让她迷迷糊糊的点头。
啧,对对对,大概就是这样的。
又帅又跩,仗着有点本事,就不把人看在眼里──
“跩什么跩,我以前时薪也有个三千到一万呢,哼。”别人是酒后失言,她却是因为想睡才藏不住话,等她慢半拍的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这才动作极慢的捂住嘴。
周遭突然静下,这让她稍微回。
好不容易强迫自己打起精,就见凌枭居高临下的冷视她。自海平面缓缓升起的暖阳映照他深遂的五官更为清晰,高束的马尾因偏首而垂在他臂侧,额鬓发丝轻扬,本就不羁难近的气质在挑眉冷笑下颇有不善罢干休的态势。
“一个时辰挣三千?”凌枭双手负于胸前,他微微弯下腰,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道:“怎么挣的?难不成是靠你那些变态花样?”
宁昭莲尴尬一笑。
她看向一旁站姿扭捏的云子英,想起她刚刚是如何用那串珍珠项链对着他下身玩套圈,再捆绕着绑住他支起的阳物,命令他就这样走回房间。
……啊哈,还真的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