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
宫离鹤言简意赅。
“什……什么?”
梵莲不可置信地道,身体微晃。愈发弱柳扶风起来,病弱得好似风一吹就能倒。
端的是黯然伤。
“您……不是公主的幕僚么?怎么……”
他的眼眶晕开一点胭脂红,嗓音颤抖。
那一副对公主情根深种的模样,引得一旁的几个小婢女都投来同情的目光。
他身子一歪,似要向后倒去。
一旁拎着个食盒的小童见状立刻上前扶住自家公子,心疼地望了一眼。对着宫离鹤瓮声瓮气道。
“圣子大人,虽说公主将您收作幕僚。但您终归还是南月国的战俘。怎可……觊觎我们龙朝的长公主殿下?”
“我与你们,有何不同?”
宫离鹤看似是在回答小童,那话却是对着梵莲说的。像是间接承认了自己的男宠身份,又像是夺食的狗,对着入侵者宣示主权。
“梵莲公子,若无什么事,还请回吧。”
宫离鹤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不,等等。”
梵莲立刻反应过来,让小童将手中的食盒呈上。
“梵莲听闻公主昨日在宫宴上多饮了几杯,便煮了醒酒汤,还做了一碗羹汤。还望圣子将它交于公主,聊表梵莲对公主的一片忧心。”
他的语气如春风化雨,柔和得让人生不起厌恶。活脱脱一个二十四孝贤妻良母的模样。
宫离鹤略一颔首,接过食盒,转身便朝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