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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光线异常昏暗,让人想起阴冷的、带着潮气的洞穴。
你如今倒是镇静多了,警惕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盛鹿鸣:“我妈妈和……盛叔叔是怎么回事?”
其实你还想问特优生,但是鉴于盛鹿鸣方才疯子一般的表现,你适时地闭嘴了。
盛鹿鸣随手扯下领结,挂在了椅背上。
他站起来,走近你,只不过是数月的时间未见,他的身形又高大了一些,除却那张犹带着少年气的俊逸面庞,无论是手臂上鼓噪的肌肉还是带着薄薄青筋的手背,都带着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盛鹿鸣靠得越近,留给你躲藏的空间就越狭小。
直到完全把你逼退到床头,盛鹿鸣才哼笑一声:“报纸、电视还有网上,都写得很清楚了吧,宋姨要和我爸结婚了。”
“现在,我应该叫你……妹妹?”他使了劲儿将你推坐在床上,念到这个怪的称呼,声音异地低沉下去。
“你们这群——”你涨红了脸却只憋出几个字,“经病!”
盛鹿鸣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他淡淡地说:“是吗?”
像是在问你,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盛鹿鸣随手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低头嫌恶地将它扔在了地上,那里,金属袖扣上留下了血点。
“说起来……”盛鹿鸣的指尖温柔地划过你的脸,感受着那温热的触感,“如果不是为了你,宋姨也不会这么快就被我爸爸抓到吧。”
他温热的指尖摸到了一点水珠。
‘娜娜哭了,伤心了呀。’他想。
你无声地哭泣着,盛鹿鸣眨了眨眼,忽然伸手捧住了你的脸。
他垂下眼,温热的吐息落在你的眼睛上,慢慢地伸出舌尖卷走了那颗泪珠。
你呆呆地望着盛鹿鸣,眼眶里的泪串珠一样一颗颗落下,被盛鹿鸣沿着面颊舔舐而去,留下粘腻湿润的触感。
像吃人的妖精一样。
还是蛇……你不知道,你实在太混乱了。
你推了一把盛鹿鸣,没有推动,反而是盛鹿鸣闷哼了一声,抓住了你的手腕。
“娜娜……”他声音模糊地说了一句,“别动。”
你想起在盛鹿鸣房间里那个危险的拥抱,在这个花一样的年纪,你已经懂得很多事情。
盛鹿鸣越靠近,你心里越害怕。
直到盛鹿鸣低头吻了你,你方才拼命地推开他,试图从这个房间逃出去。
可是没有用。
在你横冲直撞地想要逃出去时,盛鹿鸣捏住了你的手腕,很轻易地就把你提起,扔在了床上。
直到后脑勺撞到了床头,你这才发现身侧的矮柜放着一副情趣手铐。
盛鹿鸣动作有些粗鲁地用衬衫将你的双手束了起来,他顺着你的视线向身侧看去,在你掩饰不住惊惧的眼里轻描淡写地说:“那是为你准备的。”
“不过我想了想,手铐对妹妹来说还是太粗暴了。”
他扬起轻笑,全然没有作恶的心虚,有的只是声音里淡淡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