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的lph就像野兽一样。
“季秋……”他的喉咙里不断含糊地发出这两个字的声音。
床上的lph显然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人,色逐渐变得暴躁和尖锐,信息素更是狂躁无比。
og在学校里学过这个。当lph伴侣陷入发情期的时候,og先要释放信息素安慰,然后慢慢接近lph。
每一步,她都是按照书本上学的东西一丝不苟地完成的。
可是,在她试图拿手触摸lph的腺体时,那双充血红肿的眼睛却向她迸发出强烈的憎恨。
“陈先生。”她哆哆嗦嗦地说,“您、您现在需要我的帮助,”
lph忽然安静了下来。
og在心里哂笑,果真像书上说的那样,高匹配度的og不会被lph拒绝。
她的脸上慢慢浮起笑意,腮边红晕生霞,继续将手向lph伸去。
忽然——
“滚!”
lph声色俱厉地掐住og脆弱的脖颈,往床头柜上狠狠一甩。
柔弱的og被重重地摔在地上,耳边嗡嗡的声音让她无法思考,后脑传来尖锐的痛意。
陈鹤川根本来不及教训这个胆大包天的og,那股强烈的灼烧感让他十分饥饿,尖锐的犬齿陷进口腔的红肉里,他必须要迫切地咬住什么东西,必须,必须要……
砰!
砰!
砰!
“季秋……季秋……”
陈鹤川先是将衣柜里的东西一扫而空,发现里面并没有自己的小bet之后,快要腻死人的高热让他的咽喉快要发不出声音,沉重的嗬气声伴随着急促的脚步,浑似被人割喉放血的、濒死的野兽。
他终于在火烧的折磨中找到了房间的出口。
陈鹤川要去找他的bet,可是房间的门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受伤的og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她没有后悔的机会,只有陈鹤川看上她,她们家才有翻身的机会。
林家已经介入了她家的公司,一旦停止合作,下一秒她就会沦落成穷光蛋。
尽管害怕,og还是拖着颤抖的步子向陈鹤川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陈先生,让我帮帮你吧。”
她前进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因为那被不断摔砸的门板上出现了血色的抓痕。
制造抓痕的主人慢慢地回头,那画面有点像恐怖电影的镜头,血液一滴滴地浸湿地板,陈鹤川的手背青筋凸起,修长的十指血肉模糊,劈裂的指甲剧烈地抖着。
阴沉暴虐的眼睛牢牢攫住了她。
“救……命……”
就是她!
就是她进来了,季秋才不见的!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og的脖颈被发怒的lph狠狠地掐着,在濒死的边缘,她终于听见大门被摔开的声音,闭眼昏了过去。
……
陈鹤川在医院接受了为期一周的治疗,那位差点被他掐死的og回了家,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见林家或者陈家的人。
他醒来时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自己的bet。
在一片沉默的寂静中,还是路阿姨先开口:“少爷,小秋已经走了……”
陈鹤川的眼睛机械地转了转:“走了,那是什么意思?”
“少爷,您就别问了,好好养病要紧。”
病房里的人眼躲闪着,没有人敢看他。
“那个og,那杯咖啡……”
他的bet离开了,临走之前还送给他一份大礼。
原来一直以来,他的bet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
他在那部藏在水箱里的手机中清清楚楚地看见你是如何和旁人商量,如何计划着离开他。
离开他之后呢?
你会遇见别的lph,og还是bet?你会对他们笑吗?你会跟他们拥抱、亲吻、爱抚……甚至上床吗?
镜中lph的面孔不正常的青白病态,黑色的瞳仁深不见底,红色的蛛丝从眼球一直蔓延至发红的眼角。
陈鹤川眨了眨眼,那阴郁消瘦的面孔忽然变得十分可怕,目光中酝酿着刻骨的怨毒。
“砰!”
黑色的手机被重重地砸到镜子上,陈鹤川重重地喘息着,好像下一刻就会因为呼吸衰竭昏死过去。
蛛网般的裂缝蔓延在镜子上,那张苍白阴郁的面孔被分割成很多片,每一张面孔都在不断地发僵、扭曲,没有血色的、发抖的嘴唇在不断念着一个名字。
季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