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之所以信誓旦旦让他进来也非性急的毫无依据,她的生理期确实近在眼前,现在是近在裆下。
她坐在马桶上,心中苦叹,这泡个啥?
她是不是跟温泉有仇?
果然拜佛的时候千万别不诚心,真的会挨罚的。
她苦哈哈地站在厕所抽了根烟,待排风将味道散尽,跟伯母要了粒止痛药。
她想了一会,拿起电话。
手机震动时,熊煦去洗手间了,涂一白正在剥虾,一眼看见手机屏幕的备注,惊得确认了一眼熊煦的位置和他人的手机,大骂了一声:“卧槽!”
熊煦回来时,涂一白做出一副嫌恶的表情捏了个兰花指将手机递给他,似笑非笑地说:“这手机太酸臭了,我十分怀疑被色情病毒入侵了。”
熊煦不解,未接来电点开一看,自己都一鲠,设备注的时候真的就是随心,这会当着一帮哥们面真他么娘。
他打断涂一白一副欲继续打趣的嘴脸,走出去回拨了电话。
鹿妍捧着二伯母煮的姜茶,站在阳台,柔声问:“那怎么办?”她真的是又狼狈又不甘心,早上还等着鹊桥会,下午就坠崖了,换谁乐意啊。
熊煦站在风口倚着门,沉默了一会。
他这电话里一阵安静憋的鹿妍吹鼻子瞪眼。
在她的了解里,熊煦至少还算给姑娘脸,不是那种随时甩脸小肚鸡肠没有绅士风度的臭男人,就算因为生理期不能泡温泉也不至于沉默。按照他周到的家教不应该说一声好好休息吗!
这安静的十秒里,她听见了风声树声自己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就是没有他的回应,太气人了。
半晌,他试探地问:“生理期好像可以泡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