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各怀鬼胎地回了内室,一个心里盼着叶儿柳儿回来,一个则盘算着逃出魏宫的事。
“公主,得罪了。”薛易硬着头皮将赫连晞的衣领往后扯了扯,露出肩颈大片的肌肤。
“嗯。”赫连晞解了腰带,侧坐在床榻边,将长发都拨到了胸前。
薛易没有直接上手,他面上有点烧,过了许久,才用手指颤颤巍巍地点了一下那微微泛红的肌肤,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弄疼了公主。
“怎么,这就好了?”赫连晞能感受到指尖微弱的力道,像是蜻蜓点水一样。
“没,没有...小人是怕掌握不好力道,弄疼了公主。”薛易手忙脚乱地掀开青色瓷瓶的盖子,差点就没握住翻在了地上。
“无妨,我受得住。”赫连晞倒是不拘小节。
食指揩了一层白玉色的药膏,薛易轻轻抚上了赫连晞的颈项,顺着滑腻的肌肤往下,只在有明显啃咬痕迹的患处停留一二,确保抹匀的药膏完全覆上印记。
如此叁两下之后,薛易便能掌控力道了,指腹探得赫连晞平稳的脉搏,不自觉想象拓跋绪啃咬的感觉,“还疼吗,公主?”
比起疼痛,清凉的感觉更为强烈,赫连晞不知是药膏的作用,还是薛易指节的温度,只微启朱唇道:“嗯,不疼,可以再往下一点。”
说着,赫连晞将衣服褪到了肩膀下面,只见左肩的牙印交迭在了一起,右肩则布满了青紫的痕迹,都是惨不忍睹的样子。
看到这些,薛易不敢有别的绮思,灵活的手指也变得笨拙了起来,一下两下地轻点着,仿佛碰一下都是对公主极大的亵渎。
“怎么不抹药了?”赫连晞又拢了拢头发,转头去看薛易,“不好看了,是吗?”
“不,不是的,公主!”薛易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躲闪道:“小人怕控制不了力道,再弄伤了公主!”
“嘶…不涂药我可才疼。”赫连晞一边说话,一边轻抚摸过自己的肩膀。
“好!”薛易伸出叁个手指,从罐子里匀了一大块膏药,细细抹在赫连晞的肩膀上,从他的角度,甚至还能看到她凹凸起伏的锁骨,是他下手力道重了吗?
思及此,薛易加快了速度,又去抹另一个肩膀,
这回他看到的是不同的景致,公主的雪白胸脯上缀有异常的红点,而下方便是衣服遮盖住的隆起了。
再往下就是胸乳了,光是翻开衣领已经不能够到,薛易不忍窥视薄衫下的春光,搁下罐子跪地道:“小人无意冒犯公主贵体,还望公主饶恕!”
赫连晞也知道薛易的难处,咬着唇又问他:“那快你告诉我,白色瓷罐里的药膏,是做什么用的?”
“回公主,这白色罐子里,装的是涂在交合之处的药膏,贵人们娇弱,擦破皮肿痛便要涂这个……”一口气吐露个明白,薛易总算舒坦了。
“什么,什么?那里也能涂膏药?”赫连晞小腹一紧,没料到那里也能涂上膏药,从没人教导自己男女之事,她对这方面完全是知之甚少的。
“是,公主,那小人就先行告退了。”薛易也是懂一些察言观色的,赫连晞这个表情,一定是不想有他人在旁,于是识趣地告了退。
赫连晞整理好衣襟,又叫住薛易道:“等等,薛易。”
“公主?”薛易稍有迟滞。
“我可以相信你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极为难得的,赫连晞如此发问,自然对任何回答也是将信将疑。
“公主,小人不敢有半句虚言,若您不信,此刻即指着灯火发誓,若对公主有半句欺瞒,定教我生生落入十八层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薛易的誓言是极恶的,笃信佛教的他,这是为赫连晞掐断了自己的后路。
赫连晞点了点头,心里有了成算,话却没说得太满,“好,我且信你一回。”
眼前这人究竟值不值得相信,她还需要再试在看,兄弟姐妹都不在,赫连晞不敢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抱有完全的信任。
于是,在拾掇完满室的杂乱后,薛易恭敬地退到门外,继续为公主守夜。
“薛易,里面那位还是不肯教人碰吗?”才回,叶儿柳儿竟回来了。
薛易摇摇头,“里面的那位已经收拾好了,我都瞧在眼里的。”
“你倒是有本事,哄得人乖乖听话了。”柳儿的话不免带些酸气。
叶儿则提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那‘去种’的事呢?你也办妥了?”
“自然,姐姐们放心。”薛易当然知道叶儿提起的事。在这魏宫里,没有封号的女子最是低贱,即便承了宠,也就不得种。她们甚至连喝避子汤的资格都没有,全然由太监宫女们使手段把“龙种”弄出来,抠弄出来都算是轻的了。
赫连晞暂时没有封号,按规矩她是必须要受这一遭的,薛易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她少吃些苦头。
“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尽管半信半疑,叶儿还是有些佩服地夸奖了薛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