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中有株千年树,花期将尽。落英烂漫到颓靡,如火的红花洒了漫天的披彩,夺去了所有的山水造化,比红绸彩缎要秀丽不少。
谢琼牵着谢重山,在羌胡人的树下,行着汉礼。
一拜天地日月,再拜父母族亲,最后潋滟的凤眼少年对上羞涩慌乱的谢琼,郑重而欢喜的深深行了一礼。
高高在上的佛作证,烈火烧灼的云彩和长寿荼靡的树替他们主婚,这世上今日多了一对同姓的夫妻。
夫君承了妻子的姓氏。终于能名正言顺地站在她身侧,替她遮风挡雨。
因无所归属而终日彷徨的锋利刀刃也在今日有了归处,安然入鞘,心甘情愿替主人扫清身前一切阻碍。
经年躲在花丛中窥伺着娇小姐的布衣少年得偿所愿,在这一日与小姐结发为夫妻,恩爱永不疑。
这少年的爱是如此磅礴又热烈,日复一日地被冷待漠视,心里满了又空,空了复满,对着钟爱之人时却永远都是难以自抑的欢喜。
谢琼只怔怔回礼。
她这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恍惚和迟来的欢喜在入夜时达到颠峰。
谢重山因为手臂受伤,只能侧身埋首在谢琼腿心,慢悠悠吻着流水的穴嘴,一遍遍唤着虫娘。待到将自己的小妻子逗得颊红喘娇时,才不慌不忙含住了肉蒂,用力舔弄。
舌尖灵活柔软,搅得春水荡漾。舔弄肉蒂时,挺拔的鼻梁恰好戳弄住阴户处敏感的肌肤,惹得谢琼难以忍耐,轻轻叫了一声。
谢重山又往下舔。
舌头换了地方,就挤进了泛滥的肉穴,鼻梁不偏不倚,也正好抵着刚刚被欺负过的肉蒂。他舔咬呼吸,舌尖仿若性器,在湿润温热的甬道中舔吮。喘息时热气暖着肉蒂,鼻梁还轻轻顶着。
谢琼便又一不小心,没出息地泄了身。
这尚是他们合欢之夜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