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叫钟弋。
他是与生俱来的天之骄子,而她不过是明丢弃的垃圾。
在这浩瀚的宇宙中,是地球与火星的距离,相撞就是消亡。
周四夜里,大雪再次来袭,从校门口出来的楚初没打伞。
她浑身被雪淋得像雪人,但她好像也没把这点雪放在眼里,走路慢吞吞的与身边奔跑着的学生成了一种对比。
楚初乘坐着公交再南城花园站下了车。
彼时大雪纷飞了起来,楚初只能在临近目的地的周边寻到了一家便利店。
她站在屋檐下避雪,头上的帽檐压的很低,外人只能看到她的下颚线。
她一身黑衣融于夜色,与天寒地冻的白雪如入画中,浑身透着一股秘。
树叶上抖落下来的雪花随寒风漫天纷飞,楚初在马路对面见到了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与她预想的时间,提前了二十分钟。
车主好像没有要下来的意思,车子停靠在路边,低调又奢华的隐匿在人群中。
楚初不耐的锁起了眉头。
她觉得她今晚的希望要落空了。
她一直很想看看那张生气的脸是什么样子,但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
楚初的直觉一直很准,再过了有大概5分钟后,停靠的后车门里下来了一位男生。
男生身后的保镖为他撑着一把伞。
他站在黄桷树下,手机举在耳边,懒懒一笑。
随后一抹娇俏的身影从马路对面奔向了他的伞下。隔得老远,都能听到娇软的一声:“三伏弟弟~”
楚初压抑着视线,眸里晦涩阴沉。
黄桷树被风吹起,落下了三两片的枯叶飘在了雪地上。
有人走过,踩住了枯叶,那处变得潮湿又黏稠。
楚初最不喜的就是阴天,这会让她的心情很阴鸷。
便利店门口响起了很大的一声声响,店员赶忙跑出门外,见到被摔了稀碎的一架啤酒瓶,她着急的看着罪魁祸首:“美女、你……”
楚初死寂般的拿出了手机,“扫码。”
周日下午,旧尾楼的房檐上,积攒的雪化了一地。
楚初的前方有三个女生堵住了她的去路。
张怡乐、刘文、何静苒。
她们仨和楚初一起在农贸市场长大,小的时候关系还挺好,但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了对立的关系。
化雪刺骨的寒冷让楚初兴致缺缺,她劝道:“真的要打架吗?”
“废话少说,一脸婊子样mpmpmpmpmp%-……%~。\……”
张怡乐嘴臭的吐了一地的垃圾。
楚初自动屏蔽了她的脏话,废话不多说的她将拳击包扔在了地上,随后朝她们三个人袭去——
以前楚初打架一直都是被挨打的份,但从初三的某一天开始,楚初后来就一直没输过。
这还得感谢那个救了她的男生,送给她的跆拳道全课程大礼包。
何静苒拿着刀刺过来的时候,楚初分的瞧到了一抹影子。
她抬脚踹在了何静苒的胸口上,也不去看手臂上流着的血液。
她朝那背影离开的地方,看了很久。
那影子残留着雾凇的清寒气,久久不能忘怀。
楚初捡起地上的背包,地上狼狈躺着的三人还在哀嚎。
“张怡乐,我一直搞不懂你为什么看我不顺眼。”
“搞不懂的事情太多了,也不差你一个。下次记得找有能耐的人来。”
楚初丢下话,留给她们背影,朝沐之枫广场而去。
随后乘着电梯直达拳开。
楚初在换衣间里换衣服时,才惊觉手臂上被划的口子还在流血。
她只能前往拳开的前台,与相熟的陈姐拿了一些绷带和酒精。
陈姐坐在楚初旁边,帮她缠着绷带,像是不经意一样,说了一句:“今天钟弋过来了,但见鹏哥没在,他沙发上坐了会就走了。”
楚初无波无澜:“知道了。”
楚初包扎完后,在拳击台上打了一下午的拳击。
在临走前,拳开的老板何鹏才从外面回来。
楚初喊了一声:“师父。”
何鹏打了个酒嗝,交代了几句。
楚初听着何鹏的唠叨,在他再次说起参加比赛的事时,她赶忙找着借口,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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