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随便一激就被我骗的团团转。」瑞里带臣子们远离木屋来到偏僻的角落,嘲弄道。
「那当然!瑞里大人亲自出马,有什么事不能马上解决?」
「贿赂此地贵族的工作都办好了吗?」瑞里环视在场的臣子开口询问。
「当然,只要给点钱,他们什么事都愿意做。」
「那好,我们也赶紧离开这里!我想陛下也察觉到我不在宫殿里,必定会找人寻找,在陛下派来的人找到这来时,我们赶紧离开!」
瑞里的臣子们井然有序的准备离开,他环视贫困、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小小村落,嘴角不知不觉勾起奸诈的微笑。
「陛下,这是你逼我的,我要给你一个教训!」
「瑞里大人,我们都准备好了。」
「好!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你们先找个人去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陛下派来的人来搅局!」
「遵命!」
※
野兽特有的低吼声来自四面八方。
伊尔烈兹和迦霍月握好各自的武器戒备突然出没、包围住他们的魔物们。
魔物有黑色条纹的黄色身躯,看起来就像老虎一样,头部却像是狼可是又不太一样,额头上长出突兀的角,像马一般的尾巴正不安分地摇摆,牠们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才和赏金猎人打斗过,一点伤口也没有。
魔物露出尖细的牙齿,从喉咙发出低沉的威吓声,像是在打量猎物般,眼睛发出危险的精光。
有一隻魔物看似等不及的样子,牠压低身躯,怒吼了声,在地上一蹬,借着反作用力高高跳起,牠背对阳光直朝伊尔烈兹直衝而去,伸出利爪准备伺机挥下!
因刺眼的阳光使得伊尔烈兹睁不开眼睛,但他不因此而感到焦急,他闭上双眼,感受气息、风的流动、微弱的心跳声。
他的眼皮轻颤,往前踏出一步,右手也跟着移动,镰刀随之动作,俐落的一击,准确把魔物的脑袋一刀砍下,只听见壮烈的哀嚎声以及重物在地上滑动的声音。
伊尔烈兹睁开眼睛时,就见魔物已然断气倒在不远处,空中漫起尘沙,脑浆噁心地洒落一地。
在一旁观看的迦霍月忍不住直呼厉害,伊尔烈兹仅靠气息和魔物发出的声响判断出位置,进而确认脑部的所在,这么精准的判断可不是想学就可以学会的。
这个少年拥有自己梦寐以求的技术,这让他感到些微的忌妒和羡慕,难不成天空遗民都是如此厉害的吗?
不等迦霍月理出个头绪,其馀魔物见自己的伙伴遭受攻击都按奈不住发动攻击。
迦霍月的技术可没伊尔烈兹好,对于动作敏捷、力量强大的魔物,迦霍月可没自信自己可以把魔物一刀必命,虽比不过伊尔烈兹但他还是对自己的武功十分自豪,对这些魔物他还有自信自己不会输给牠们。
迦霍月挥刀让其中一隻魔物失去行动能力,然后再破坏牠的脑部,里头的脑浆喷洒而出,这让迦霍月感到一阵噁心,但容不得他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另一隻魔物接踵而至,朝他张开血盆大嘴,尖利的长牙光看就头皮一震发麻。
伊尔烈兹挡在瞬间有空隙的迦霍月身前,踏前挥出镰刀在魔物的脖子上割下长长的血痕,魔物痛得长声嘶吼,狼狈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等终于再度稳住身子时,迦霍月的长刀已然挥下结束魔物的性命。
魔物的数量比之前多上几倍,过了几十分鐘的缠斗看起来数量仍未减少,迦霍月已经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着实吃不消,但伊尔烈兹没有一次失误也感觉不到一丝疲惫。
迦霍月的身上开始有许多大小不一的伤痕,他分心看了眼依然不失速度在解决魔物的伊尔烈兹,他强打起精迅疾挥动长刀直奔向魔物的脑袋,他可不能这样倒下,不就让伊尔烈兹看笑话了。
伊尔烈兹老早就注意到迦霍月快要体力透支了,他的速度越发快速,只看的见一道残影飞过,那些魔物的脑袋突然爆裂开来,像个断了线的娃娃般一一倒下,这些魔物对伊尔烈兹来讲简直是只能拿来小试身手的对象。
唯一让他感到烦恼的是那些魔物的倒下都伴随洒落一地的脑浆,滑不溜丢的让伊尔烈好几次差点滑倒,脚上传来的滑腻感也使他感到极度不适,他必须一边注意脚下一边攻击让他有点力不从心。
接下来的战斗伊尔烈兹和迦霍月决定分工合作,由伊尔烈兹让魔物无法行动后再让迦霍月确实破坏脑部,这样做大大缩短了时间和体力。
过了大约半小时终于把魔物全数消灭,两人看了下现场令人作噁的惨状,都心照不宣移动了位置再稍作休息。
两人在商量后决定把魔物的尸体留在那里,虽然会对住在此处的居民带来极大的困扰,但至少这样可以多少对天空遗民示警。
两人移动到附近村落的小溪旁休息。
迦霍月在小溪边大口大口喝水补充体力,他稍作休息后终于恢復了精。
迦霍月择了块大石头坐下,他斜眼瞄了眼经过一场战斗后依然气定间的伊尔烈兹,他就再度体会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
休息过后,他站起身拍了拍弄脏的裤子,他用眼提问:「我们回去吧?」
「恩,今晚要吃什么?」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今天还要住我家?」
「那当然,因为你家跟宫殿比起来简直只能用又脏又破又旧来形容,还真期待!」伊尔烈兹讲得一副理所当然又很期待的样子。
「这是褒还是贬?还有不要有我家会冒出怪东西的期待好嘛!」迦霍月感到一阵无力。
「回家吧。」伊尔烈兹眨眨眼,大声宣布,然后率先往下山的路走去。
「不要无视本人的意愿!」
※
「这样会不会太衝动?」亚维斯苦恼的双手抱头,路过的路人都对他投以怪的视线。
还是应该回去跟奥罗菲、纳姆跟星冥说一声吧?免得他们担心,可是他现在完全不想见到陛下跟楚约堤,而且他想知道伊尔烈兹的去向。
「他们应该可以理解吧?」亚维斯在特玛城漫无目的地走。
伊尔会去哪里呢?亚维斯毫无头绪,平常他都待在宫殿哩,很少出门,所以如今他跑出皇宫会去哪,亚维斯真的不知道。
「去问问看冷血吧?」亚维斯刚好经过猎会,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而且可以去见见迦霍月,自从日藤国的事件后就再也没见到他。
「亚维斯大人?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我忘了?」冷血见亚维斯踏进猎会,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忘了做什么事。
「没有,这次我来是为了私事。」亚维斯挥了挥手在吧檯前坐下。
冷血递了杯酒给亚维斯。
亚维斯道了声谢谢,直接切入主题:「冷血,你最近有没有见到伊尔?」
「伊尔烈兹大人?有啊!我常看他跟迦霍月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冷血据实以告。
「不,没什么。」原来是跟迦霍月在一起。
亚维斯不着痕跡的扫视了下猎会内部,没看到迦霍月的身影,不知道跑哪去了,等会去找他吧!
「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亚维斯苦笑了下,冷血还真是敏感!
「我只能说伊尔离家出走了,我也是。」亚维斯耸了耸肩补充道。
「是吗?」冷血不关己事的回道。
「我们跟伊尔相处了将近快四年,我自以为我很了解他,没想到我对他的认知根本微不足道,有种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增大了许多。」亚维斯一口气喝光了酒,脸上出现了红晕。
「不是瞬间,是本来就是如此。」冷血替亚维斯倒了杯新的酒。
「誒?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还没找到答案。在还没找到答案前,他是不容许自己跟我们有更亲密的距离。」
亚维斯不可思议的看着冷血的侧脸。
「是吗──」
冷血见亚维斯喝完酒后起身准备要走,问:「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无路可去,可能去住旅店吧!」
「我可以借你间客房。」
亚维斯摇摇头说:「不必了,这样会跟伊尔碰上,要是他刻意跟我们保持距离,我尊重他的想法。」
冷血注视亚维斯瀟洒离去的背影,接者像是根本没发生任何事般回去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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